“雨眠。”萧承一心系在慕雨眠身上,抹去唇边血迹,全不当回事,脸上全是失而复得的欣喜,“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表哥你怎么了?”慕雨眠急得泪涌眼眶,看见他青白衣衫上的血迹,心慌不已。平时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吐血呢?
“没有大碍,不过运岔了气。”萧承安抚着她,一行人先行退离水寨。
叶舟闻言不由看了他一眼,本就经脉受损,还敢妄动真气,不si也是命大。
成爷被萧承钉回去的那一箭穿膛而过,当即就没了气息,余下的人没了主心骨,顿时乱了阵脚,没j下就ff帖帖了。
对于萧承这突发一箭,诸人都感到诧异。
曲越张着嘴,感觉自己都快不认识萧承了。
曲陌给他把嘴合上,倒是最为镇定的一个,“亏你还是你们萧老师的学生,怎么连他是武状元的事也不知道。”
曲越这下更是惊得瞪大了眼,“武状元?老师居然是武状元?!”
对此百思不得其解的,自然还有慕雨眠。
回了书院,找大夫看过,确定萧承只需静养后,慕雨眠放下了一半心,眼神直gg地盯着他身上,脑海里萦绕着那千古奇事——表哥居然是武状元!
萧承被她看得没辙,笑问:“我是武状元就这么让人惊奇么?”
慕雨眠默默点头,视线划过他清俊淡然的脸庞,怎么看都是一个谦谦公子。
“觉得武状元应该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而不是像我这般,像个书生?”萧承眸光熠熠地反问她。
慕雨眠又点头。再不济手上也该有个茧子,可表哥十指修长如玉,哪像拿过兵器的样子,说他是个文状元,她倒还信。
“只凭外表,焉能判断一个人是什么样子。文弱武强,不过是常人只见眼前,擅自臆测罢了。”
他善经商,却喜教书,以前又是个武状元。这转变确实让慕雨眠有些看不懂了。
“表哥既是武举出身,怎么未从军,却在此地教起了书?”
萧承回想往事,颇觉得可笑。
“当时年少,对于从文从武并未多想,只是觉得有一身武艺,仗剑江湖很是快意,稀里糊涂就去考武举,未想还中了头筹。彼时正值我朝与大辽开战,我就此随军出征,后来受伤归来,御医说我不能再习武,我便辞去官职,回了扬州。”萧承说到此处,有些无奈,“你姨爹姨母怕我再心血来c从军,日日c着我成家从商,我烦不胜烦,就独自跑到锦y来落脚,开了这间书院。现在想想,我其实从未有过叱咤沙场的雄心,所求不过一方安宁罢了。”
慕雨眠听罢,反有些庆幸地拍拍x口,“不去也好,战场凶险,多少人买埋骨他乡,魂归无处,姨爹他们总是担心的。”
“是啊……铁蹄之下,稍不慎就尸骨无存了……”萧承低喃了一句,眼神飘得有些远,似想起什么沉重的事。
慕雨眠不忍再问他,忙道:“表哥好好休息吧,别让姨爹他们再担心。”
萧承回过神,见她只是稍稍换过衣f,头发还半散着,不施粉黛的脸庞,仍然明媚耀眼,倏然伸手将她紧紧抱入怀里,语带感慨:“我真庆幸自己活了下来,如今更是想要长命百岁。”
慕雨眠愣了愣,眉眼弯起,盈满笑意。
“我也希望表哥长命百岁。”
(好像有点仓促,多多包涵!快上r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