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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情我愿(2 / 2)

“震惊!”

“同震惊!”

……

关雎听了,脸都有些发绿,岑息反而像个花蝴蝶一样,到处招摇。

一对新人正在大殿外面迎宾,新娘子蓝小米看见关雎,即便穿戴着凤冠霞帔,也依然能蹦起来,朝她招手:“关师叔!”

关雎上前,一句“恭喜”还没说出口,就被岑息抢先了。

关雎和一对新人俱是一愣,还是薄幸先反应过来,客气问道:“关师叔,这位是?”

“不认识。”

“……”

蓝小米直觉不对,偷偷拉了拉薄幸的袖子,道:“你有没有发现师叔在生气?”

薄幸亦偷偷回她:“很明显的。”

“有故事啊。”

“嗯。”

关雎额角一跳,满肚子情绪更加凌乱了。

岑息也不在意自己被冷落,上前一步,张嘴就道:“我是她男—”话未说全,被关雎一胳膊肘顶了回去。

关雎淡淡道:“顺路捡的,有病,治一下。”

薄幸和蓝小米一脸“你说怎样都行”。

关雎是同龄人之中最长的辈分,与一群中年老年同坐一席,更显得她老成持重。

岑息看到关雎叫顾三问这一半百老头儿“师兄”后,感慨道:“我关关真厉害啊。”

顾三问早已喝得红光满面,听到他夸关雎,也跟着吹:“那可不是!我这个师妹啊,与我那薄幸徒儿可是万象森罗仅有的两个天才,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呐!小伙子可要好好抓紧了,别看关雎这样,想娶她的人可是快排到山底下去了。”

这话听得岑息美滋滋,当下从善如流道:“前辈说的是,我一定抓紧。”

关雎忍着一剑挑飞这俩人的冲动,冷着脸扭过头。

宾客陆续抵达,小辈们都围在两侧看新郎新娘拜天地,本是热热闹闹的,却突然冒出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来。

“倒不知万象森罗什么时候同天极楼结了亲家。”

一时间,殿堂之上鸦雀无声,只见人群后挤出来一位青年,应是其他门派前来贺礼的,他身后一同门暗暗揪他衣角,示意他不要多事。

青年到底年轻,耿直又认死理,也不管什么场合,势要揭穿天极楼恶名。只是未等他再闹下去,两把剑已经架上了他的脖子,一把是关雎,另一把是今日的准新郎薄幸。

青年嗤笑一声:“这便是万象森罗的待客之道?”

薄幸同样没什么耐心,道:“今日是我婚礼,你不讲场合闹事也罢,我师叔之事,身为本门弟子尚没有过问的理由,你一个外人急什么眼?”

关雎跟着道:“我的私事与万象森罗无关。”

后面还有个喝高的顾三问接口:“哎呀什么天楼地楼的,改过自新就是好楼,干什么一天喊打喊杀的,年轻人就是不经事儿!”

青年被一门三个人连番怼,憋得脸色铁青,梗着脖子道:“天极楼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万象森罗居然邀其首领来观礼,将江湖众人放在何处?”

关雎忍不住出言辩驳:“天极楼早已不接手杀人买卖,何况前首领闫火罗已死,缘何要将他的恶行扣到其他人身上。”

“哼,闫火罗手下之人替他卖命多年,本就逃不开罪责,现在倒想撇得干净!”

经青年一挑,后面也有些门派按捺不住,想借此讨伐。

关雎眸色渐冷,正不知如何收场,岑息上前按下她持剑的手,笑意慵懒,“大好的日子没的给人搅了,各位若要算账,我在天极楼静候着。”岑息环视一周,略一抱拳,“各位稍安勿躁,岑某告辞。”

青年一腔热血顿时没了发泄之处,一时下不来台,脸色也不好看。可薄幸比他更不好看,看他杵在那里就来气,收了剑转过身道:“觉得有辱贵派名声,我也不久留,各位请便。”没了这些人他的亲还成不了了?真是添晦气!

青年气不过,当即甩袖走人。其他叫嚣过的,倒不敢真的离去,毕竟门派之间的关系,不是他们这些小辈随意做主的,讪讪地熄了火。

关雎看着空荡荡的大殿门口,心不在焉地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