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是又帅又酷,和平时的那个清清冷冷的小和尚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不过无论是哪种风格,都很令人赏心悦目。
她道:“山里面冷,就这样戴着吧,很好看。”正说着话,她的鼻尖又开始痒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我不冷。”季疏白将帽子摘了下来,戴到了陈知予的脑袋上,不容置疑,“你必须戴着。”
陈知予无语:“我有自己的帽子。”而且她扎了马尾,戴帽子不好看,正准备将帽子摘下来的时候,季疏白忽然对她说了句:“姐姐是、嫌弃我么?”
他微垂着眼眸,神色暗淡,可怜兮兮。
陈知予心疼坏了:“没有!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心疼你还来不及呢!”
季疏白抿了抿唇:“那你为什么不愿意戴我的帽子。”
他的语气中,还带着点点委屈,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这让陈知予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个东西,立即回道:“我愿意!我特别愿意!”
季疏白:“真的么?”
陈知予:“真的!除非你让我摘下来,不然我就一直戴在头上。”
季疏白舒了口气:“姐姐不嫌弃我就好。”
陈知予也舒了口气,可算把弟弟哄好了。
虽然她并不是很情愿戴帽子,但她不得不承认,戴上帽子后,确实比刚才暖和的多。
结完账后,陈知予将另外的四顶帽子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然后和季疏白一同进了景区。
踏入景区大门的那一刻,陈知予就被眼前的画面震撼了。
高大的银杏树遍布山丘,枝叶茂盛,层层叠叠,秋风拂过,万树此起彼伏一同摇曳,放眼望去如同一片金黄色的海浪,绚丽又夺目。
秋风之中,金叶飞舞,从空中盘旋而下,悠悠扬扬地落在地上。
青石板打造的山道上铺满了金色的银杏树叶。
陈知予也是第一次来金落山。
深秋时节漫步其中,别有一番滋味。
前二十分钟,她一直在照相,走一步照一步,怎么看怎么好看,恨不得把山搬回家。
但是照着照着,她就腻了。
千篇一律的金黄色,再照下去也没什么新意。
而且同一种颜色看的时间长了,眼睛不舒服,头也有点懵,晕乎乎的。
爬山爬到一半的时候,他们遇到了一个凉亭,陈知予提议去休息一会儿,季疏白自然不会有意见。
陈知予的头懵得厉害,脸也特别热,像是喝了两瓶二锅头,。
凉亭中间有一套石桌椅,坐下之后,她问了季疏白一句:“你头晕么?”
季疏白:“不晕。”
陈知予纳闷:“那我的头为什么这么晕?是看银杏树叶看的么?”
听说过看雪看时间长了会头晕眼花或者目盲,没听说过看树叶看时间长了会变成这样啊?
话音刚落,她又打了两个喷嚏。
季疏白一下子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她身边,将手放到了她的额头上。
滚烫。
“你发烧了。”他的语气又急又快,说话的同时,他屈膝蹲在了她的身前,言简意赅地命令,“上来。”
本就不怎么清醒的陈知予更懵了:“啊?”
季疏白语气定定,不容置疑:“我背你回去。”
陈知予不假思索地拒绝了他:“不用,我自己能走回去。”
不是因为不好意思,而是因为不习惯。
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在生病的时候被这么重视过了,就连她自己都不重视。
所以面对季疏白的关心,她第一反应是拒绝。
十八岁之前的她,对待所有疾病皆一视同仁,发烧感冒也当作是癌症对待,必须要人伺候要人关心,不然就是不爱她。
那时,她每次发烧感冒的时候,都要去找傅云潭的事,她要求他不只是关心她,还必须担心她,时时刻刻惦记着她,要对她有求必应随叫随到,如果他敢有一定点不耐烦或者无奈的情绪,她就会觉得他不爱自己,然后就开始作,作天作地作死人那种作,分手拉黑删联系方式一条龙操作。
包括每次来大姨妈的时候,她也是这么作。
她记得自己有一次来姨妈,肚子疼得要死,没去上体育课,自己一个人在班里坐了一节课。
体育课上课前,她让傅云潭去给她接杯热水,结果傅云潭忘了,直接抱着篮球跑了,然后她就生气了,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生气。
体育课下课后,傅云潭给她带回来了一包红糖,她直接给扔垃圾桶里了,傅云潭都被她搞懵了,一脸无奈地看着她:“你又怎么了?”
那一刻她简直委屈极了,感觉傅云潭一点都不爱她,对她毫无耐心,然后就开始闹分手。
她闹了多久,他就哄了她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