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彤给父母打了电话,在电话里号啕大哭,简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而miss张对殷之遥道:“你父母什么时候过来?”
殷之遥却摇了摇头:“妈妈在国外,暂时回不来,我叫了哥哥。”
“乔正阳可不行,那毛头小子...”
话音未落,乔正阳骂骂咧咧地冲进了办公室:“什么情况啊,狗妹你跟谁打架了!”
“你来干什么?!”
“听说你跟人打架,我来慰问慰问对方。”乔正阳看似没心没肺,说道:“捱了你的降龙十八掌,没缺胳膊少腿吧?”
殷之遥:......
乔正阳望向许若彤:“哟,这不是好好的吗,看来狗妹对她程妄哥的对象还是手下留了情啊...”
殷之遥赶紧把乔正阳推出去:“你别在这儿添乱了!”
“那可不行!”乔正阳抓着门把手:“我不能走,呆会儿许若彤爸妈来了,你吃不了兜着走,哥在这儿,好歹能帮你说说话。”
“你越说越乱。”殷之遥红着脸,压低声音道:“你不要再提程妄了,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见她这么紧张,乔正阳终于保证道:“行行行,不提不提。”
......
很快,许若彤的父母匆匆赶到了学校。
许若彤看到爸妈,又是一阵撒娇一阵嚎啕,委屈得像是受了十八般酷刑似的。
许母一看便格外骄纵女儿,关切地喊道:“哎呀,宝宝哪里伤到了?哪里疼啊?赶快跟妈咪去医院检查!”
miss张说道:“许若彤没有大碍。”
“什么叫没有大碍,我们家宝贝在家里一直都是掌上明珠,从小我跟她爸都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送到学校来,被这么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丫头校园暴力。你说没大碍就没大碍,真出了什么事,你负得了责吗!”
乔正阳站在殷之遥面前,望着许母,咧了咧嘴:“嚯哟,你这个阿姨才有点搞笑呢,就你们家闺女是宝贝,我们家妹妹就是野丫头啦,我还要说,你家宝贝把我妹妹的手磕疼了呢!”
说完,他装模作样抓起了殷之遥的手爪爪:“妹妹,咱们待会儿去拍个片,看看骨折没有。”
殷之遥忍着笑意,点了点头:“好像是有点骨折了。”
“你...你们!野蛮!不讲道理!”许母简直要被气得高血压了,捂着心脏,急促的喘息着:“不可理喻!”
而就在这时,穿着棕色夹克的谢渊,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办公室。
殷之遥赶紧走过去,拉着谢渊见了班主任。
“张老师,您好,我是殷之遥的哥哥,也算是她的监护人。”
miss张犹疑地打量着谢渊,虽然他穿着打扮、举止神情都像成年人,但是看容貌长相,年龄不大啊。
“你是她的监护人?”
谢渊点点头:“她爸爸离开以后,一直是我照顾她,初中家长会也都是我去的,我不是学生,已经在工作了。她妈妈不在,我算是她的监护人。”
miss张见他言谈举止还算成熟,于是把事情的经过对谢渊讲了一遍。
“因为一时口角闹出的矛盾,我希望两位同学能够相互道歉,握手言和。”
“那是不可能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许父终于开口道:“这件事,摆明了我们家若彤在学校被校园霸凌了,你让她对霸凌者道歉,这算怎么回事?”
如果上升到校园霸凌,那事情的后果就严重了。miss张连忙说道:“殷之遥平时对同学都很友善,绝对不至于欺负许若彤,这件事两个同学都有错,殷之遥责任更重,因为她不该动手打人。但是许若彤同学扔了她的校服,不对在先。”
“我说了赔她新的呀!”许若彤无法接受老师的指责:“她不要校服,大不了我赔钱就是了,有什么了不起,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赔你!不就是钱吗!”
这话说出来,在场的同学们,包括老师,心里面也都有了自己的判断。
“说的好像我们家碰瓷讹人似的!”乔正阳激动地说:“有钱了不起啊,千金难买心头好不知道吗,虽然只是一件小小的校服,但是你知道这件校服多宝贵吗!我――殷之遥的亲哥!曾经亲自帮她缝过校服纽扣!这里面饱含了我这个亲哥的拳拳爱意,这是金钱能够衡量的吗!俗!真俗!”
殷之遥拉了拉乔正阳:“校服只有拉链,没有纽扣。”
“比喻都听不懂!难怪语文只考59呢。”
miss张扶了扶额:......
谁能把这个逗比赶出去。
许父是个聪明的男人,他立刻制止住了许若彤的话,说道:“若彤的确不该随意丢弃同学的衣服,但是我也绝对不能容忍若彤在学校里被人欺负至此。张老师,如果这个同学不肯向我女儿道歉,那么我要让这个女孩退学。”
此言一出,谢渊眼角颤了颤。
miss张也没想到,一次同学之间的纷争,会闹到退学这种局面。
同时,她也清楚,许家在南城的势力,这话绝对不是随便说说。
“许若彤家长,虽然孩子是送到学校接受教育,但是家长也应该给孩子做一个好榜样,你们这样做,会毁掉一个孩子的前途,也会给你们自己的孩子造成非常不良的影响。”
许母冷笑:“张老师,我们家长就不用听你的大道理了吧,你不能给许若彤讨一个公道,那我们自己来。”
......
一直没沉默的谢渊,忽然道:“殷之遥,道歉。”
“哥,退学就退学!”殷之遥还带着几分少年意气,咬牙说:“明明是她不对在线,大不了换个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