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妹妹的人生快穿

第28节(2 / 2)

裘季怒气冲冲进门,看到李秋月后,并不惊艳。

也是,曾经李秋月二十岁左右颜色最好的时候他都看过,再看现在,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最近几个月,侯府上上下下一片缟素,各个院中鲜亮的东西都收了起来。裘季看多了素净的颜色,所以,此时看到李秋月不惊艳不说,反而厌烦无比。看向母亲,不耐烦问:“娘,你接她回来之前为何不跟我说?”

齐氏:“……”

她不想说吗?

她不敢说呀!

齐瑶一死,齐氏就知道了李秋月解蛊之事。可既然解了儿子却没有把人接回来,可见因为齐瑶之死,儿子怪上了李秋月,想要让假死变真死。再者说,若是儿子愿意接,李秋月也不会威胁她了!

先斩后奏,先把人接回来是她能想到的唯一法子。要不然,儿子不愿意接人,她怎么跟儿子解释李秋月捏着的把柄?

——我杀了你爹,让李秋月给知道了,要是不接她回来,她就要去告状么!

只一想,就知道这些话不能说啊!

裘季等着母亲的回答。

半晌,齐氏才憋出一句:“夫妻还是原配的好,你们之间还有孩子,怎么能说不认就不认?”

裘季皱起眉来,之前他娘因为他非要娶李秋月辜负了齐瑶,多年来虽然没明着刁难儿媳,但婆媳之间感情实在算不得好,这里面一看就有事:“娘,她不是秋月,只是人有相似而已。”

齐氏:“……”

人都接回来了他还不认,偏偏边上的李秋月也不为自己辩解,这是等她按着儿子认下?

她有些恼怒,看向李秋月:“你自己说!”

李秋月似笑非笑:“我是不是真的,你们不是最清楚么?”

一边非要留下,一边非不留,事情僵持住了。

翌日,安东侯府削爵之事传来。裘季隐约觉得不对,安南侯府被削爵还不到一个月,又削一个,若说是巧合,未免也太巧了些!

他下意识觉得,此时不宜多生事端,无论李秋多想归位,都得给她按下去!

那天起,裘季再不见李秋月。

侯府上下人心浮动,李秋月住到了客院,她是真不怕,反正她身子已经养好,有的是时间和他们磨。

都说人有相似,可这天底下的人也不会当真那么蠢,真就认了这话。

得知李秋月回来,林毓满心惊讶,她以为李秋月是真的死了的,现在她回来了,自己怎么办?

她是正妻,可也是继室,按照古礼,继室在正室面前要执妾礼,如今正室没死,她……不就是妾么?

找了裘季,哭着要回太傅府。

“当初我就羡慕你们二人之间的感情,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今李姐姐历劫归来。也该各归各位,好在我们之间只有夫妻之名……我能和你做这一场夫妻。此生已经满足,死而无憾……”

娇弱的女子哭得浑身颤抖,裘季满心怜惜,当初就是觉得她身份尴尬,在太傅府受尽委屈,这才娶她进门。如今若是放她回去,她不只是外室女,还是被休弃的外室女,日子肯定更加难过。

“我既然娶了你,肯定要为你负责,怎么可能放你回去任人欺辱?”

林毓愈发感激:“我早已有打算,从侯府出去,我不打算回太傅府。城外庵堂中,总能有我的一席之地。”

听到庵堂,又触及到裘季心里隐秘的痛处。已经辜负了一个女子,他怎能让另一个女子也去庵堂?

当下沉声道:“你是世子夫人,三年后就是侯夫人,至于她……不过是一个和秋月长得相似的人想要上门讹诈而已,我会处理,你不必管。”

林毓愣住,不是为他强留自己,而是为他口中提及李秋月时的冷漠和厌烦。

这二人之间,何时成了这般?

裘季竟然会嫌弃她,他不是深爱她么?

乱了乱了,许多事情都和上辈子不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似乎从李秋语提前回安南侯府起,事情就乱了套了,该死的人没死,不该变的心变了,安南侯府本应该抄家问斩,如今只是削爵,连官职都没变。安东侯府倒是一样,可是这些,都是几年后才会发生的事啊!

裘季见她不说话,觉得她应该在黯然神伤,于是起身去的客院。

客院中,李秋月正闲适地眯着眼睛晒太阳,摇椅摇啊摇的,听到脚步声,瞅他一眼后,重新闭上了眼睛,笑道:“要是来劝我离开的,就不必开口了。我如今好得很,之前大半年,我一直在挣扎求生,血翵那么难吃我还得一天三顿地咽,就是吃了,也浑身发软,每吸一口气都像是最后一口……裘季,濒死过的人,才会懂得生命的可贵。我们之间诸多误会,你不理解我,我也怨你,但是呢,这京城中的夫妻,也不都是两情相悦互相爱慕。相反,都对对方有些怨气才是常态。”

“我已不求你真心待我,咱们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吧。”

裘季冷着脸:“谁要和你做夫妻?我妻子李秋月正月初被大火烧死,如今已葬如裘家祖地,你仗着跟她同样的样貌想要顶替她,我绝不答应。”

李秋月似笑非笑:“那可由不得你。我是你娘亲自接回来的……”

二人正说话间,有下人急匆匆而来。

裘季不悦:“不是让你们在门口等吗?”

“出……出大事了……”下人膝盖一软,直接跪倒在地,声音惊惶:“世子,外头来了许多官兵,已经把咱们府围住了,为首的是周指挥使,言皇上有令,要查抄咱们侯府!世子,您快看看去吧……”

查抄侯府?

还是皇上跟前的周指挥使!

裘季晃了晃,觉得头有些晕,心下慌乱不已,既是查抄,应该是罪证确凿。可是侯府哪儿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