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机当前,她瞪大了眼,默不作声。
身子遭人挟持住,偎进一方纤细却坚实的怀壑里,她很快便闻到一丝铁锈味儿。
是……血味儿?「别出声……求你,莫要声张。」盯着那沾血的箭簇,她重重的呼了一鼻子闷气
那人丢下箭矢,拖着身子又往角落处缩了缩;厢房外头火光闪动,照得那九曲回廊宛如白昼。
「跑哪儿去了……那里搜过没?」
「想来定是往二殿下那里去了,咱们快搜!」宫廷禁军或持长枪,或拿刀剑的成群通过,脚步声由近转远,终究是平静下来了。
挟持着她的臂膀松开,她挣脱怀抱,戒备的回过头来;确定此人不足以构成威胁后,她掏出火摺子点亮一根蜡烛,欲把眼前这来路不明的女人给瞧仔细。
女人半卧在矮几旁,一身墨黑,雪白的指掌血跡斑斑,她往上瞧去,照清女人的脸;此人头发随意盘扎,脸容却是清秀可人,那一双细眸澄澈非常、菱唇鲜红似血。若不是此刻受了伤,因忍痛而扭曲了五官,定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
这样的人,怎地会犯傻到要来擅闯皇宫?
她抿着嘴,娇声喝问:「你是何人?隻身闯入深宫内苑……简直胆大包天!是刺客么?可有同伙?」
那女人一手紧按住腰侧的箭伤,艰难却篤定地摇摇头。「不是……我是来面见圣上,我要伸冤……替爹爹……」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想来伤得不轻。
她柳眉倒竖,不着痕跡把方才架在自个儿下顎的箭又踢离几吋。「不是刺客却行踪可疑,还意图谋害我,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