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糖:“这是你的?”
叶栾显然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摘下口罩,摇摇头,“应该是对门的,我来移开就行了。”
在店里的时候,叶栾就很自然的接过温糖买来的东西,帮她拿着。
温糖拉住叶栾的袖口,神情有些不清,“这种事情经常有吗?”
叶栾一个月还不一定回来一次,可是每次他回来之前,门前都被堆满了东西。
不用叶栾再说什么,温糖也了解了个大概,叶栾脸上根本藏不住事情。
温糖走了过去,手放在旧自行车的后座上,没有太用力,就将自行车连带着杂物一起摔在了地上,掀起了灰尘,发出巨大的响声。
温糖无辜的摊摊手,“这下好了,可以进了。”
温糖转身间,从对面的房门里冲出一个中年男人,面色蜡黄,嘴里骂着难听的话,“谁tm干的!”
温糖视若无睹走到叶栾的身边。
中年男人嘴里喷着唾沫,骂骂咧咧的,“是你们干的?”
温糖很是坦然的点点头,“是我推倒的。”
中年男人在看清温糖的长相后,口齿有些不清,“你……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万一碰坏了怎么办?你赔的起吗?”
男人一点都没有想到自己堵了叶栾的家门,只是蛮不讲理夸大他这一堆垃圾多么多值钱。
温糖莞尔一笑,满眼都是不在乎,恹恹的看着男人,“凭什么因为你堵住了我家门口,挡了我的路。赔?赔什么?”
中年男人因为温糖的容貌而留有的余地顿时消失,指着温糖,“堵在你家门口怎么了?你们家又没有人住,上一个住在这里的人都没有这么多臭毛病,就你们事情多!”
站在温糖身后的叶栾微微抬起眼眸,看着男人伸向温糖的手指,眼中满是阴翳。
温糖手指卷着发丝,男人越因为这件事情而生气,她就越云淡风轻,“他们不介意,你怎么不去找他们,放在他们的门口呢?偏偏要放在我们家门口,你说你这办的什么事?”
中年男人被噎了一下,“他们……他们早就搬走了呀。”
“那就去找他们,你这些东西不是要找地方放吗?”温糖捻着之前,从始至终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中年男子胸前起伏着,他就是贱叶栾整天都是病恹恹的,在叶栾门口堆垃圾,叶栾也不敢说什么,他就越发的肆无忌惮。
他见自己说不过温糖,心中更加来气,视线落在了叶栾身上,吐了一口唾沫,满眼都是嫌弃,冷嘲热讽道:“这不是那个连自己信息素都控制不住,喜欢到处勾引alpha的人吗?”
“呸,就是一个贱人。我之前没有见过你,你不是来找这小子寻欢的吧?”
中年男人表情有些猥琐,之前叶栾因为害怕而释放过信息素,他恰好闻过,还真不错,让他念念难忘的。
叶栾神情不变,目光追随者温糖。
温糖眸色一变,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她一只鞋踏上破旧的自行车,“大叔,你的另一伴是不是有尿毒症?你嘴也太臭了。”
中年男人愣了半晌,才明白温糖话里的意思,顿时火冒三丈,骂着冲到温糖的身前,“你这贱妮子,叫你说老子……”
中年男人的手还没有碰到温糖的发丝,一只带有病态白的手从侧面拦住了男人的手臂,指尖死死的扣紧肉里,在男人蜡黄的肌肤下留下几道伤痕。
温糖倒是对中年男人的举动没有太大的诧异,她侧眸看向叶栾。
青年微低着一边的肩,衣领大有滑落消瘦肩头的意思,他沉着的眼眸像是一口漆黑的枯井,泛着阴冷的寒意。
中年男人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叶栾会把他拦了下来,他平时看叶栾瘦弱的不行,是个连自己信息素都管不好的“残疾”,他不明白叶栾是怎么把的手给拦住的。
男人用力的抽了好几次手都没有撼动叶栾一丝一毫,倒是把脸给憋的通红,有些恼羞成怒。
“你他妈的!你这么护着这个贱妮子,你是不是……”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太阳穴一阵钝痛,摔倒在了他那一堆杂物上,撕扯着嗓子嚎啕着。
叶栾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另外一只手里还拿着包子和豆浆,豆浆一点都没有撒出来。
他不放心的又擦了擦掌心,直到手上的肌肤泛红。
叶栾径直迈过中年男人瘫倒在地的身子,仍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好似将男人打倒的不是他一样。
“小姐,我们进去吧。”他掏出钥匙打开了防盗门。
温糖看着叶栾消瘦的背影,刚刚叶栾出手的那一瞬间动作算不上太漂亮,但是足够的狠,应该是与地痞流氓打架中得出的经验。
青年眼中的阴翳一闪而过,难以捕捉。
温糖和系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你看,披着兔子皮的大灰狼露出牙齿了,就算他披着兔子皮,磨平了尖利的爪子,但他身上披着的是兔子皮,你想想兔子皮是怎么来的。”
系统似懂未懂的点点头,但仍是对刚才的那一幕念念不忘,“可是刚刚小叶子真的好帅呀!面对你的时候听话又乖巧,可是你被欺负的时候他又会挺身而出,露出自己锋利的牙齿,真的是太可了。”
叶栾关上门,将男人嚎啕大骂的声音阻隔在外。
说什么会报警,不过只是吓唬人的,像这样的地痞流氓无赖他见过不少。
他走到哪里都不太受欢迎,从小学到高中,大学只读了一年。对于别人的嘲讽,他想着是否他一再退让就行了,等别人骂累了,就不骂了。但往往,最先忍不住的人还会是他们。
为人处世真的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偶然有一次,叶栾发现动手或许是更有效的方法,但这种方法却不能够多用。这种方法比他的“残疾”更让人感到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