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了撇嘴:“混到一起,不太高级的美。”
其实刚刚美熙和她咬耳朵的比喻更贴切:又土又骚,又是男人会喜欢的身材,给人感觉就是给点小钱就能在她租的房子里用那身皮肉把男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女人。
阿泽竟然能意会:“你就直说,是那种‘男人看了会想要上的村花’不就行了?”
美熙被逗得前俯后仰,又不愿自认自己这般阴损:“这可是你说的哈哈哈。”
吴韫心想这下完了,偷偷观察对座的周明,他倒神色如常,抿了口酒,喉结因吞酒的动作微动。
再开口时,周明的声线淡淡:“廉租房女?”
嬉闹完了,都纷纷想听听看周明会说什么,他垂落的手把玩着那个酒杯,杯底只余几粒冰块正在悄然融化。
美熙窃窃偷笑:“是呀,贴不贴切?”
周明垂眸时瞧那个酒杯,唇角讥讽的弧度明显:“她是廉租房女,那哄她上床的我是什么?”
他沉吟了一会儿:“廉租房男?”
周明把酒杯搁回桌面,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望向众人:“不至于吧。”
这番话犹如投下静音炸弹,瞬间在场的人都安静了,周明居然能坦荡地自爆,倒让众人因为肆无忌惮的乱说话而尴尬得不行。
瞧周明对黄珍珠并不热络甚至有点慢待,众人以为二人只是普通关系、说得再难听些,学校都是他家的,上下属关系。没想到二人连床都上了,还是他‘哄’的。
他自然也不是他口中的‘廉租房男’,这点众人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