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为我火葬场

第67节(2 / 2)

“这我就不知道了。”

林雾敛百思不得其解。当日他明明在古镜中看到了萧玉案的魂魄,可从密道逃出的只有顾楼吟和沈扶归两人,之后他们寻遍了整个密道也未看到萧玉案的身影。萧玉案是如何做到凭空消失的呢?

萧玉案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林雾敛的表情,道:“林师弟不必忧心,既然萧玉案和顾楼吟的地魂在我们手中,他们定然会犯险来取,我们只需布下陷阱,守株待兔便是。”

林雾敛登时疑心大作,“地魂一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萧玉案从容道:“钱师叔告知我的。”

林雾敛警惕道:“当真?”

“如若不然,还能是谁告诉我的?”

林雾敛沉吟片刻,道:“夜已深,我就不打扰大师兄休息了。”

萧玉案目送他走到门口,突然道:“林师弟可是要去向钱师叔求证此事?”

林雾敛脚步顿住,“大师兄怕我求证?”

萧玉案笑了笑,“说实话,有点怕。”

门砰地一声在林雾敛面前关上,林雾敛后退半步,转身道:“大师兄,你这是何意?”

萧玉案懒得多废话,问:“萧玉案和顾楼吟的地魂在哪。”

林雾敛眼中一暗,“你不是大师兄,你是谁?!”

和重伤的林雾敛交手,萧玉案没有十成的把握都对不起他的碧海潮生。在林雾敛进屋后,他暗中布下了结界,屋子里发出的任何动静都传不出去,只要他想,他可以随时将林雾敛暗杀。

“你猜啊。”

“你为地魂而来,不是楼吟就只能是……”林雾敛瞪大眼睛,“萧玉案?!”

萧玉案抚掌而笑:“林兄果然机智过人,佩服佩服。”

林雾敛恍然大悟,“当日和楼吟在一起的不是沈扶归,是你?!”

萧玉案犹豫一瞬,颔首道:“对,所以你们云剑阁若是想算账,可别找错人。好了,我们开始说正事吧。”萧玉案召出碧海潮生于手中把玩着,“我和顾楼吟的地魂在哪里?”

第68章

林雾敛一言不发, 细致秀气的脸苍白得几近透明,站也站不稳似的,扶着桌案喘着气。

萧玉案笑了一笑, “你这样, 倒显得我在恃强凌弱。”

林雾敛眼中氤氲着雾气, “难道不是吗?”

“话不能这么说, ”萧玉案缓声道,“你身后有顾杭, 有整个云剑阁,论强何人比得过你。”

林雾敛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即便如此,我还是落在了你手上。你知道为什么吗?”

萧玉案佯作思考, “因为我运气好?”

“因为有人在护着你,拿命护着你。”林雾敛再撑不住,在椅子上坐下, 嘴里含着血腥道, “如若不然, 两年前你在云剑阁就已经死了。”

萧玉案弯下身, 用玉扇挑起林雾敛的下颔,轻声道:“没有人能护得住我,除了我自己。”

林雾敛毫不退缩地和萧玉案对视,道:“萧玉案, 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凉薄冷情,自私利己,只要结果不如你意,你就能全盘否定一切。你不值得我师弟为你献出真心, 你更配不上他。”

这种程度的恶言恶语放在以前,萧玉案听都懒得听,可现在他心里起了一团火,好像被林雾敛激怒了。他不清楚自己动怒的原因,是因为林雾敛说他自私凉薄,还是……

萧玉案没有发作,反而弯唇一笑,“这话我听着怎么这么酸啊。我配不上顾楼吟,谁配得上——你?”萧玉案摇摇头,“那恐怕不行,但看容貌,你和他就不搭。你若能长得再好看一点,说不定还有希望。”

林雾敛咬唇不语,死死地盯着萧玉案。

“风花雪月的事就到此为止了。”碧海潮生一路向下,划过林雾敛的脖颈,胸膛,在他结丹的腹部停住,“我再问最后一次,地魂在哪里,青焰又在哪里。”

林雾敛眼神一凛,召出本命剑向萧玉案挥去。萧玉案偏头躲过,一掌重重打在林雾敛手腕上,林雾敛闷哼出声,呕出一口鲜血,手中的本命剑哐当落地。

萧玉案不耐地啧了一声,手上骤然用力。林雾敛只觉得一利器正虎视眈眈抵着自己的金丹,登时一动不敢动。

萧玉案突然道:“当年你中毒一事,你应该很清楚,不是我做的。”

林雾敛呵地冷笑:“即便我那时说不是你,你照样难逃一劫。”

“我知道,无论是不是我,我都要给你放血。连续十日,整整三十盅,修为散尽,灵根受损,最后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萧玉案道,“但你如果不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只会比我当年更惨。因为我尚能修炼回来,而你没了金丹,永远只能当一个废人。”

林雾敛剧烈地咳嗽起来,额上一层冷汗。碧海潮生散发着微光,陡然升温,变得滚烫无比。林雾敛的白衣连同他的皮肉一起被灼烧,体内的金丹仿佛被火烤一般,再多一刻就要被灼烧成灰烬。

“你当年没要我的金丹,我也不想要你的。”萧玉案道,“只要你告诉我地魂和青焰的所在之处,我即刻停手。”

林雾敛闭目不语。

萧玉案又道:“顾杭已经没了顾楼吟,你是他,亦是云剑阁唯一的期望了。”

林雾敛眼帘微动,睁开眼,从齿缝中艰难地挤出三个字:“盘古山。”

“都在盘古山?”萧玉案扬了扬眉,“我怎知你没在说谎。”

“我说了你不信,你又何必问我。”

萧玉案用没拿碧海潮生的左右钳住林雾敛的脸颊,往他嘴里硬塞了一粒药丸,道:“待我从盘古山回来,确认你未撒谎,我也没在盘古山遇到埋伏,自会命人送来解药。”

林雾敛愠怒不已,“即便云剑阁不事先埋伏,你去了那也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