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窗纱外,是满世间的皑皑白雪,薄薄的天光、厚重的雪色将耳边所有的杂音都掩盖得透彻。
人声、风声,甚至衣物的窸窣声都隐匿下去,彼此的心跳声就越发清晰可闻。
阮阮睁大双眸,整个人还是懵怔的。
男人在这方面似乎是天生的掌权者,箍住她的臂膀坚硬如铁,他迫她仰起头,滚烫的唇面压上来,颤抖着喘息,就连最开始的温柔,也像一种蓄势待发的磋磨。
阮阮登时浑身血气上涌,意识被吞噬得一干二净,她想伸手去抓些什么借以支撑,可是榻上什么都没有,混沌之下,只能攥紧他腰间的衣料。
和以往那些都不同,所有沉溺的感官都在提醒着她——
这不是侍药。
他在吻她,越来越深。
逼仄的空间里,唇齿一点点被撬开,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滚烫且惩罚意味十足,她只觉得浑身酥麻一片,每一寸骨头都像是融化成了水。
她在这样不容置疑的掌控下,渐渐连呼吸都困难,忍了许久的绵软轻哼,控制不住地从喉中溢出。
直到在她口中尝到淡淡的腥甜,傅臻才慢慢地结束了这个吻。
他松开了她。
可并没有放得太开。
咫尺之距,彼此滚烫的呼吸交接在一处。
阮阮脑中一片空白,双颊赧然泛着红,根本不敢抬头看他。
良久,傅臻凑近地问她,声音低而沉冽:“跟朕说说,昨日你跑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