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换好衣服之后,再度出现在了形体课的舞蹈教室里。
表演课四大专业课,分别是表演、形体、台词、声乐,想要顺利毕业这四样缺一不可。
接近一半的同学没有舞蹈基础,有人来艺考时只做完一整套广播体操。
所以在平老师带着他们压腿的时候,整个教室都是一片鬼哭狼嚎,连四幕落地玻璃墙都映着各种扭曲到极点的表情。
会舞蹈的姑娘们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比起炫技式的街舞,这儿只讲实打实的压腿和各种基本功。
有人被狠狠那么一按,眼泪直接就崩了。
平老师是个男老师。
络腮胡,一米九,穿紧身衣的男形体老师。
所以在他当着所有人的面随便就劈了个叉的时候,绝大多数男同学的脸都是绿的。
“在这四年里,你们要完成基本的形体训练,以及初级艺术体操和韵律操。”平津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络腮胡都跟着一起动。
可没有人笑得出来,他们全都坐在地上,用尽全力扳着自己的脚尖,不时传来疼痛所造成的嘶嘶声。
“我将教你们芭蕾手位,华尔兹组合等等,”平津一边说话一边一掌把试图曲腿的同学往下按,后者差点疼得哭出来:“跨年舞会自然很有趣,但记住,你们学这些,是为了能够在戏剧表演时,最大程度地控制好自己的身体。”
江绝几乎如被熨斗熨过一般,相当服帖的伏在自己的腿上。
他听的微微有些走神,只侧头看向那在不住小声嘀咕的戚麟。
后者显然身体功底好极了,从小练跳舞将近十二年,无论腰肢小腿都灵活的如同关节娃娃,去年在演唱会上连唱带跳一个半小时,现在压压腿就跟玩似的。
江绝试图屏蔽掉那大胡子老师的碎碎念,继续保持标准的形体动作,去听清楚他到底在念什么。
“……石狮子吃了山后边……四十四棵死涩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