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吻

第60节(2 / 2)

乔蔚真的太喜欢沈林欢了。

她罕见矫情了会儿,一把搂住沈林欢强制抱了抱, “跟你做事, 就是爽。”

从不拖泥带水, 遇到挫折第一时间想的是怎么爬起来, 目光永远向前,永远坚韧不拔。实力说话,不掺杂私心。

沈林欢也回抱她, “你在, 我很放心。”

乔蔚是个很省心的合作伙伴,两个人都是很固执的人,刚开始磨合的时候,互相抬杠, 谁也不服谁,但是两个人却有一种难得的契合度,想法永远是一致的,磨合到现在,都是不太爱说话的人,但是对方的想法,几乎一个眼神就能领会。

士为知己者死,乔蔚觉得,她愿意为元一奋斗终生。

乔蔚留着坐镇,沈林欢回津城。

下飞机,从专用通道出来,接她的司机已经候在那里,“夫人,这边。”

沈林欢有些累,揉着鬓角往车那边走,顺便考虑一下,博盛那边怎么办,祁承已经主动辞职了,沈林欢还没找到合适接替他的人。

沈林杰被判刑十年零八个月,沈林阆六个月,沈伯瑾他老婆赵清月跟他离婚了,沈伯谦和程之琳也离婚了,听说程之琳想跟沈伯瑾在一起,但是沈伯瑾拒绝了,程之琳以为沈伯瑾是害怕被人戳脊梁骨,提议和他一起出国,但沈伯瑾告诉她,即便他再看不起沈伯谦,但是这个世上,沈伯谦是血亲,是她没有办法比的。

所以他永远也不会和程之琳光明正大在一起。

而且,沈伯瑾还想和妻子赵清月复婚,只是赵清月因为自己两个儿子都落得这样的下场,对沈伯瑾以及沈家人恨之入骨。

程之琳纠缠了沈伯瑾很久,甚至以性命为要挟,沈伯瑾不为所动,程之琳在一场太太聚会中被奚落后难以消解如今处境自杀了,不过抢救了回来,沈伯瑾没有去看她,沈伯谦也没有去看她,她给沈林欢打了电话,她声音虚弱而悲痛,像是要抓住最后一丝依靠,“欢欢……”

沈林欢沉默着听她在那边哭,程之琳说:“你可以来看看我吗?”

“我想没有必要。”沈林欢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

程之琳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沈林欢没有挂电话,她静静听了会儿,说不上什么感受,大约是没有什么感受的,没有难过,也没愉悦,电话那边仿佛是一个陌生人,她不能否认程之琳对她的培养,也不能抹杀她对她的伤害,但她已经不想再去计较任何了。

她放下了。

也只是放下了,但程之琳这个人,从此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听说程之琳前段时间离开了津城,至于去了哪里,沈林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沈伯瑾已经不再试图威胁沈林欢了,也不再试图示弱求谅解,他甚至开始恐惧沈林欢,他自请离职,带着沈伯谦去南洋再次创业,他依旧不服输,沈林欢倒觉得他此时还算是有些骨气。

沈林欢脑子里闪过很多东西,最后把那些让人不愉快的人抛诸脑后,停留在陆尧前几天跟她说的话,“快过年了,到时候家里的人是最齐全的时候,小孩子也都在家,我们要给长辈和小朋友准备礼物。”

这是陆家的传统,据说没有结婚的,都算是小朋友,所以无论是弟弟妹妹,还是侄子侄女,陆尧和沈林欢都是要备礼物的。

这些事陆尧在做,但沈林欢觉得自己也应该参与,可是这种事,对于她来说,简直是灾难。

头疼得很。

沈林欢上了车,正思考着事情,一只手骤然伸过来,她瞳孔皱缩,几乎下意识反应,一下子把对方胳膊撇成一个诡异的角度。

陆尧“嘶”了一声,痛呼,“我,你谋杀亲夫啊?”

沈林欢:“……”

陆尧悄无声息坐在车后座,一身黑色,镜片后的眼睛痛苦地皱着,可即便是这样的表情,依旧是好看的。

沈林欢晃了下神,才想起来松手,“你……吓我一跳。”

陆尧揉着胳膊,“想给你惊喜,结果差点儿变成案发现场。”陆尧抬手过去捏她腮帮子,本来是撒气,突然觉得这样捏显得她特别可爱,于是多捏了两下,然后笑出声。

沈林欢沉默,皱着眉把他手扯下来,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陆尧俯身亲了她一下,唇角往下拉了下,控诉她:“你看见我,都不开心,还皱眉头。”

沈林欢是无意识的,被他这样一说,觉得自己好像的确挺过分的,眉毛旋即舒展开,轻声说:“我其实挺高兴的。”

就是觉得他很幼稚而已。

陆尧一脸不信,“我可真是一点没看出来。”

沈林欢便凑过去亲了他一下,认真说,“真的。”

自己主动亲,和被亲,感受还是很不一样的,陆尧愣了片刻,看着沈林欢认真的眉眼,喉结滚动了一下,很想加深这个吻,但在外面,还是克制了,只是唇角不自觉地扬起来,握住她的手,轻声说:“我好想你,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掰着指头算了算,“我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了,四舍五入就是半辈子了,我等你回来等得头发都快白了。”

沈林欢:“……”

陆尧问她,“你有没有想我。”

沈林欢说不出口。

陆尧显然是丝毫不会不好意思的人,追着问,“没有吗?”

沈林欢:“……”

他兀自得出结论,“果然没有。你好无情,好冷淡。”

那表情,仿佛沈林欢做了天大对不起他的事一样,很受伤的样子。

沈林欢只好说:“有想。”

陆尧便挑着眉问她,“真的吗?”

沈林欢不吭声,他就凑近了再确认一遍,“我是不是听错了?”乌沉沉的眼珠盯着她看,看得她心慌。

直到沈林欢忍无可忍捂他嘴,他才消停,只是很愉悦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