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林暮冬就这么走了,今天这件事就该给柴国轩说道说道。实在不行就让人给林暮冬做几个牌子, 平时随身带着, 人家说“对不起”就举“没关系”,说“谢谢”就举“不用谢”……
刘娴还没来得及脑补出那个画面,边上的林暮冬已经出了声。
林暮冬垂着视线,声音冷淡清晰:“不用谢。”
刘娴:“……”
林暮冬低头,扣上枪盒的搭扣。
他的右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口袋里拿了出来,不着力地垂在身侧,左手拿着那个已经有了些年头的盒子。
肩端背直,从来轩拔的身形立在那一点儿冬日难得的阳光里,投下浅淡暗影。
刘娴愕然抬头,目光在他身上诧异一落。
大概是林暮冬难得穿了这件当年奥运会统一短袖款队服的缘故,他这样好好地站着,拿着那只枪盒,几乎和冠军领奖台上的那道身影恍惚相合。
那道平平淡淡扛着整个射击队的双保险、王牌选手几乎全部失利的压力,一枪接一枪打下冠军的身影。
刘娴张了张嘴,本能地想说点儿什么,林暮冬却已经结束了对话,抬头看了过来。
刘娴愣了愣,回头看了一眼,自觉退开。
林暮冬收回视线,拿起枪盒,沿着两点间最短距离,进了那间从来被人敬而远之的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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