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陈霄知道他改变了外貌，但柳雨川不认识他。

他听见这话，眼睛睁得大大的，不敢相信：“你戴的是人皮面具吗？”

然而，陈霄不想和他胡说八道，漠不关心地问：“你要说什么？”

柳雨川的脸僵住了，犹豫地问：“陈霄，你也看不起我吗？”

“别怀疑，我确实是看不起你。”

柳雨川一脸苦笑着，自嘲地说：“其实，每个人知道我的遭遇，都瞧不起我……”

“那么，你为什么这么胆小？”陈霄冷冷地说。

陈霄直截了当的话就像一把沉重的锤子砸进柳雨川的心，他的脸变得通红，看上去非常痛苦。

“我能做什么？我怎么知道我是个胆小鬼？我不想救我妻子吗？但我可以吗？我有机会吗？”

看到柳雨川疯狂的表情，陈霄眯着眼睛，不急着说话。

看到陈霄什么也没说，柳雨川渐渐平静下来。

他点了一支烟，吸了几口，然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陈霄，事实上，玉如姨原不会被这样欺负，她被逐出这个家庭的原因是她侵犯了这个家庭的利益……”

说完后，柳雨川忍不住流了两行眼泪。

陈霄的瞳孔猛缩，清楚柳雨川绝对了解真相，所以他问：“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柳雨川茫然地向前看，喃喃自语道：“你听说过血魅吗？”

陈霄皱着眉头，想了十多秒钟才摇头：“没有。”

柳雨川似乎预料到，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说。

“这是一个神秘的组织，与我们柳氏有着密切的关系，但我知道的不多，柳家对它很尊重！”

陈霄眯了眯眼睛，连柳氏族人都肃然起敬，这似乎远远超出了京城贵族家族的力量！

“半年前，他们派人来我们柳家，说要挑选一批优秀弟子去训练，然而，当我们家族的长老知道死亡率很高时，他们果断地拒绝了！”

“我以为这件事结束了，没想到，没过多久，他们又派了一批人去选拔年轻人进行培训，态度非常强硬。”

“家里人知道不能拒绝，所以就把我的二女儿，柳惠恩送给他们，最可怕的是，他们看中了她的才华，决定把她带走。”

“例如，当玉如姨听到这件事时，立即表示反对，但最后，激怒了他们，结果就是你看到的……”

陈霄皱着眉头，显然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柳雨川又点了一支烟。

“这些混蛋不想让孩子冒险，但他们只会欺负我，让我女儿成为家族的牺牲品，比野兽还坏！”

“你知道，玉如姨总是保护弱者，即使她知道会惹恼那该死的人，也必须保护。”

“可惜的是，无论是血魅还是柳氏，她都对付不了。”

“玉如姨姓柳，也是柳氏的姓，是个孤儿，从小就被柳家收养，后来嫁给了我。”

“但为了家族利益，柳氏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尊严，他们坚持为了安全而牺牲她，当玉如姨看到没有用时，暗杀了那些人……”

陈霄的心惊了一下，他猜测这才是玉如姨变成这样的真正原因。

“原来，玉如姨只是误刺血魅的人，伤势并不严重，但不幸的是，人们的血色魅力却极为在乎面子，立即向柳氏施加压力，要求我们严惩。”

“一般情况下，柳家都会尽力保护玉如姨，但会议很快就要召开了，为了长远发展，柳氏当众严惩她。”

“很遗憾，血魅比我们想象的更难对付，为了让惠恩听话，愿意去一起训练。”

“所以要柳氏驱逐玉如姨，让她重伤，生死攸关……”

柳雨川的话逻辑清晰，至少陈霄明白了，但在他说完之后，他的表情变得更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