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把那条子折了折,很是郑重的放在了口袋里,“再多点我也不会觉得多,可惜银行铁公鸡不肯借我。”
她也就是随口一说,“我先走了,过会儿还要去参加婚礼呢。”
今天刘五斤和香梅结婚,阮文说了去喝喜酒,自然不能缺席。
黄主任亲自送人出去,“银行又不归我管,不过你这次能及时还上账的话,我估计下次银行再借钱给你肯定大方。”
阮文嘿嘿一笑,“差不多年中就能还上,您倒是提醒了我,我早早还上还能省不少利息呢。”
她如今才怀孕两个月出头,身子轻盈的很,也就是冬天穿的厚实了些,但本就苗条的人怎么看都不臃肿。
看着那轻快离去的人,黄主任摇了摇头又回去看文件。
阮文这到底是打的什么鬼主意?
她和齐齐哈尔一机厂那边关系那么好,进机器基本上都是出厂价,压根花不了几个钱,怎么就需要贷款两千万?
他倒不怕阮文忽然间跑路,她的家人底细自己都清楚,爱人又是谢蓟生,还能怎么跑?
就在高位久了,总习惯性的想要掌控一切,如今这事情不在自己掌握中,不免有几分担心。
黄主任叹了口气,再到窗边时,大门口那边倒是消停了。
没多大会儿,阮文出现在他的视野中,很快就是上了车子。
一辆红色的小轿车。
阮文原本是想把车子借给刘五斤,让他接亲的时候风光一把。
虽说,两边都没啥长辈,但结婚喜庆点也不错。
前段时间甜甜的事情,刘五斤帮了忙,她也投桃报李一番。
不过刘五斤拒绝了,“我这人多大的肚量吃多少饭,就别戴上蛤`蟆镜冒充大明星了,跟车行里的兄弟们商量好了,回头三轮车上系着大红花,带着香梅逛一圈也挺风光的。”
这个曾经走向歧途的小混混,如今踏实认真的生活着,像这片土地上绝大部分的人民一样,努力认真的生活着,只为了让自己更好一点,让后代生活的更好一些。
她所追求的,不也就是这个吗?
……
田婆子在胡同口四下里打量,发现的确没什么人,这才悄悄地凑到了门前。
门是锁着的,她迟疑了下,从头上取下一字夹,试着去开门。
没能打开。
田婆子有些头疼,之前用这一招开那个臭女人的柜子屡试不爽,怎么这次就不行了?
她有些不甘心,刚要再试试,忽然间听到了脚步声。
田婆子连忙收起了那一字夹,拍起了门,“你把我家甜甜还给我!”
路过的邻居看了眼,没吭声直接走了过去。
田婆子忿忿地踹了下门,“我明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