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梅听到这话苦笑了一声,“怎么可能?”
她大弟不工作,之前大弟那个对象也不工作,还嫌弃她没了工作不给他零花钱。
她大妹未婚先孕丢死了人,却还幻想着生下孩子,说什么“反正你的孩子没了,不如回头养着我的孩子,咱们亲姐妹用分得那么清吗”。
之前香梅也觉得,不用。
干嘛分的那么清楚呢?
可现在她懂得了,自己又当爹又当妈的照顾的孩子,都是蛀虫是蚂蟥,只是想要把她啃空,把她的血与髓都吸个一干二净。
她再这么下去,就等着给他们当牛做马到死吧。
这是香梅所不愿看到。
她也有自己的家庭,为什么不好好过日子?
五斤对她不错,她想要给五斤生个孩子啊,这有什么错吗?
可他们把自己的孩子害没了,都没一丝愧疚。
香梅的心凉了,也坚决了,犹如钢铁一般硬邦邦的。
“不会。起码我能挣钱,和五斤过我们的日子。“
阮文直直地看着,看到那双眼眸坚定不拔。
“好,我联系乐雪,让她安排下,你们尽快过去吧。”
香梅松了口气,嘴唇翕动,“谢谢。”
相较于她的羞赧,刘五斤还有些担心,“阮文,我跟香梅走了之后,怕是她的弟弟妹妹会过来找你……”
“嗯,我知道,你们放心去,剩下的我来处理就行了。”她还不至于怕这么几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年轻人。
来一个打一个,来俩打一双,绝对的公平。
……
香梅和刘五斤很快就离开了,阮文看着一旁小眼珠滴滴转的女儿,“将来你是想要做个科学家还是要当一个女企业家?”
如果可以的话,其实她希望谢元元当科学家。
毕竟做科学家的话不用处理这么多人情往来的纠纷,只需要专注于自己的实验就好。
谢元元往阮文怀里钻,在那里咯咯地笑了起来,逃避了她老母亲的问题。
“好啦,科学家也需要会背唐诗宋词,来我们继续学。”
阮文拿过了一本唐诗集,“我们今天先把这首《望庐山瀑布》学会。”
……
元宵节前,汪老回了首都。
这让汪萍有些奇怪。
“您怎么回来了,被阮文赶回来了?”
汪老瞪了女儿一眼,她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直教人气得要死。
“你这不是马上要结婚吗,我回来主持大局不行?”
汪萍轻笑了声,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要结婚了呀,跟谁啊?
“怎么,阮文没给我大嫂脸?”
她这一语中的,让汪老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胡说什么。”
“那看样子我猜中了。”汪萍还真不例外,毕竟她年后就星夜去了省城一趟,可惜那一趟去了也白去,并没有把江雪梅给赶走。
反倒是被江雪梅夹枪带棒说了一顿,说她还没结婚就跟罗嘉鸣同进同出的不好,这样很影响前程。
影响个屁。
单位里可从来没人这么说她,何况她也不在乎这些。
因为后来单位有急事,汪萍第二天下午就回了去。
她知道江雪梅打算在省城当黏皮糖,也想过江雪梅日后肯定会灰溜溜的离开。
只不过自家老爷子回家,这是汪萍失算了的。
汪萍猜了好几个缘由都没猜中,这让她略有些沮丧,“要不咱不卖关子了?”
汪老是恨不得把这件事彻底闷死,哪会跟亲闺女说这事?
“行了,你回头跟小罗结婚后住家里就行了,对了记得找个保姆,会做饭的。回头我把我的工资存折给你。”
战场上九死一生过的人,对传宗接代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执念。
把存折交给女儿还是儿子,完全看他心情。
比如说,这会儿汪老心情就挺好的。
好到让汪萍觉得有些奇怪。
“您这是怎么了?被气疯了?”
“胡说什么。”汪老瞪了女儿一眼,“你不要那就算了。”
“别呀,我缺钱呢。”汪萍才不跟她老子客气呢。
不想说就不说,她不问就是了。
至于和罗嘉鸣结婚,那是自己的事,谁来催都没用,包括她老子。
……
过了十五,阮文又去了趟上海,这算是捎带着过去,主要还是去南京一趟,和那边谈点事情。
到上海是先把第一笔资金给石磊送过去,顺带着再去杭州找一下薛梅,说上海这边厂房建设的事情。
专业的施工队还是很有必要的,毕竟车间在建设设计上有特殊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