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不会说话呀,就跟小朋友一样。”封悦把一本新的外科杂志放进箱子里,想起他的小时候,“以前我带你不也一样,什么都靠猜,我跟你爸都是第一次当爸妈,也走了不少弯路。”
她顿了顿,伸手抚着他的肩膀,“别看你爸对你凶,其实是他对你期望太大,他总怕你在蜜罐子里长大会不思进取……”
“我知道的。”沈延卿轻轻打断她的话,反手拍拍她的手背,“放心吧,妈,我都懂的。”
只是从小就在沈长河的严苛要求下长大,父子俩之间注定了不可能无话不说。
封悦也不强求这个,只要他心里有数就行。
“好啦,搬家那天我要上课,你爸要去花城出差,要不要叫小周来帮你?”
“不用,就一点东西我自己可以,妈,我带两盆花走?”
“挑两盆就要开了的,对了,江医生那边花怎么样了?你问问,要是有你帮着解决一下,还有啊,你一个人住,一定要按时吃饭,多休息……”
封悦几次叮嘱,搞得好像他出去住了就不回来了似的,沈延卿无奈,又只能听着。
转眼就到周六,天气很好,江汨罗从自家阳台看出去,可以看到有珠颈斑鸠停在楼下的树枝上,跳来跳去。
不过气压略微有些低,已经四月份了,清明的雨眼看着就要到来。
她往老家打电话,接电话的是姑姑江媛,“干啥,大清早的打电话回来,遇上事儿了?”
江汨罗还没吭声,她就噼里啪啦说了一大串,“我早就叮嘱过你,改改你那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牛脾气,做人难得糊涂知不知道,哪有那么较真的……”
想起这些年她一直干的事,江媛就觉得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