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任性,孩子,你听我说。”苏秋忙将她按住,解释道,“我们已经是不打算回来了,这房子空着也是浪费,除了你我们也没有想赠与的小辈了。”
“你拿着自己住,或者把家人接过来,又或者租出去,都是好的,女孩子,嫁妆要多些才好,有底气才不怕被欺负。”
她说着,伸手摸了摸江汨罗的头发,目光沉静又慈爱,“不过也别怕,你封阿姨是个很好很和气的人,真有个万一……我会你做主的。”
苏秋絮絮叨叨的说着婚姻之道,说起她与杨嘉达几次的生离死别,包括有一天他突然打电话来,就说了一句让她以后好好的,她就直到他遇到了危险。
“以后好啦,不用提心吊胆了。”她笑着,温温柔柔的,眼角的皱纹夹着轻松愉悦。
江汨罗忽然又想起杨隐,她不太记得他的模样了,还是沈延卿给她描述的,清瘦,脸色苍白,他们同学一场,最好的结果可能就是这样。
“杨隐也跟您们回去么?”她问。
苏秋点点头,“是啊,当然要回去了,他是杨家的孩子,要葬在杨家的家族墓地嘛。”
“你跟延卿要好好的,遇到一个各方面都合得来的人不容易的,凡事多商量,多沟通……”
这些话她没有机会说给自己儿子,但好在还有江汨罗,她就当说给女儿听了。
杨嘉达一直没怎么说话,微微笑着看她们聊天,面前的茶续了一杯又一杯。
直到不得不走了,才对江汨罗郑重道:“当年我欠你爸一句道歉,也很抱歉将你也拖进这件事里来,我……”
“我没怪过您。”江汨罗摇摇头打断他的话,有些腼腆的笑,“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不记着,您也别记着了。”
杨嘉达愣了一下,随即又笑笑,点点头,神色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