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风手下一顿,神色微凉,盯着她有些冷澈的眼里:“残花败柳?”
见他仿佛眼神有些发寒,苏瞳猛地一颤,忙想要推开他:“你先放开我!”
哪知他揽在她背上的手忽地更加收紧,刹那将她整个人紧贴在他身前,让她不得不呼吸他身上那些她真的熟悉极了的味道。
不是她曾经多疑,也不是她定不下心。
可是面对这样一个和那个人太相似的男人,是谁都容易多多少少有着介怀,总感觉这个人仿佛是另一面的那个人,总感觉这个人是他的影子,硬生生的跟着她,甩也甩不开。
她告诫自己太多次,镇定。
可若是当你一次一次想要挥掉过去想要镇定的时候,总有一个和那个你想忘记的人特别相像的人一次一次在你面前出现,甚至形影不离,那又该是怎样的一种折磨?
她厌恶极了银风的靠近,因为他一靠近,一呼吸到他身上的气息,就能让她平静的心底再抽痛一次,几乎快要忘却的一些回忆也必须再重播一遍。
最近她一直在问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最近优柔寡断的像个怨妇一样,说好了遗忘,结果眼前这个银面人却一次一次冲击着她心底最深处不愿再被捻起的那条线。
身后的有力的手臂紧紧的压制在她脊背上,整个人被迫紧贴在他胸前,直视前方,便只能看到他的脖颈,勉强抬起手按在他肩上:“银风,我忽然觉得有些事情应该跟你说清楚,曾经在皇宫里,一次一次救你只是因为我把你当了朋友,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你竟会什么也不顾的就这样救了我性命,更没想过你会陪着我亡命天涯。”
感觉到他搂在自己身后的手仿佛极温柔的松了些力度,他好像有话要说,却因为她的开口而没再说什么。
苏瞳忙趁着机会揪着他襟口的衣料,视线直盯着那银色的布料上边绣着的淡淡的让人看不太清楚的花纹,尽量保持住均匀的呼吸,小心的继续道:“我很感激老天爷能赐给我像你这样一个肝胆相照能陪着我上刀山下火海的朋友,但是银风,我们之间,也就仅限于朋友而己,曾经我没太介意与你之间的各种暧昧,那是因为我不够了解你,我不知道你是谁,我怀疑过太多次,但最终还是一次一次被否定,但是现在你既然肯如此够义气的陪我逃命,那我必须负责任的告诉你,我苏瞳喜欢你这个朋友,或者我也可以着一个男儿的身份称你一声哥们儿,虽然我有时候说话难听了点,但你若是了解我的话就应该知道我习惯这样大大咧咧,我并不是真正的拓跋落雪,我没有什么公主的教养皇后的风度,我知道你也许并不是喜欢我,但我也要明确的跟你说清楚,我跟你只是朋友,你这些暧昧的话,或者这些太过暧昧的举动,我觉得其实是应该适可而止的……”
“适可而止?”一直就这样抱着她不动的男人忽然仿佛叹笑似的低哑的轻问:“你怎知我不喜欢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