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们先押到西宫。”莫痕抬手又按了一下心口处离心脉只差一寸的伤口,无奈的低语。
“是。”
“银风……”苏瞳终也还是扶不住他,她身上的伤一直都还没好,她好悔,悔恨自己的多疑,若不是这样,也许两人还有转圜的余地,而不是他被她的话伤的要用这种方式让她相信。
倏然的,一旁走上来一个侍卫,很小心的扶住银风似是怕再伤了他,苏瞳没去认真看那侍卫眼中的敬畏和小心翼翼,只是满眼担心的连忙跟着一起走。
直到到了行宫内院的西宫时,有人将里边一座门打开,扶着银风走了进去,苏瞳忙跟上。
莫痕站在行宫前门处,看着地上刚刚银风吐出的一滩血迹,神色愈发苍白。
不远处,位于行宫最高的东宫顶端,一抹如火般的飘然绯红如鬼魅一般笑看着这下边精彩绝伦的戏。
“这场戏,当真是精彩。”他一笑,长发妖野的盘旋在身侧,背后的长剑散发冷冽银光。
“凌司炀,那个女人,在你二十几年如魔鬼般残忍噬血的戏里,当真是个不容忽视的角色,让我来猜猜,在你接下来的人生中,她究竟是你的救赎,还是……”他嘴边勾起一抹妖野的弧度,像极了凌司炀平时的那种笑,失了人前的洒脱不羁,闪着光的深邃黑眸扫向皇都城的方向,陡然翩然而起,飞身离去。
莫痕正欲走进去,却是视线猛地抬起看向上空那轻功似仙般飞身离去的火红身影。
“花迟?”莫痕顿时蹙眉。
西宫。
侍卫刚把银风扶进去,苏瞳便连忙跑上前推开那人,伸手扶住银风欲无力倒下的身子,转过眼冷然的瞪了一眼那一脸不太自然的侍卫,几乎是咬着牙:“谢了,你可以走了。”
“是……”那侍卫为难的看着苏瞳那双几乎喷火的眼睛,恭敬的退了出去。
当西门的门一被关上,苏瞳连忙扶着银风让他坐到旁边地面上铺着的毛毯上,伸手扶着他的肩看向他微垂着头有些艰难喘息的模样,心里满是歉疚:“你怎么样?能不能自己运功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