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衣襟微微敞开,温柔的吻小心的落在脸颊,耳际,和颈间,直到苏瞳感觉有些站不住的整个人靠在他怀里,颈间最敏感的地方被轻轻吻了吻,随即当温柔的又微微炽热的吻落在迷人的锁骨边缘时,苏瞳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微微睁开眼,感觉到银风落下手似是要将她横抱起来,顿时她有些迷蒙的看向那面具下的双眼。
很熟悉的感觉。
熟悉到惊人的目光。
倏时,苏瞳连忙挣扎,在银风正欲抱起她时连忙用力推了一把,有些慌张的转身匆匆的拉住衣襟,满脸僵白。
本以为她是卸下了心防,却不成想她忽然推了开。
银风募地抬眼,拧紧眉心,眼中透出一丝不解:“瞳儿?”声音因隐忍而沙哑的可怕,刚刚苏瞳忽然间的顺从很容易将一个正常男人的欲.望挑起来,而此时却……
“你别过来!”苏瞳连忙向后退,小心的瞪着他那双眼睛,即便看不完全眼形,可是真的好熟悉。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你在怕什么?你怕我?”见她眼里那种奇怪的慌张,银风又上前一步。
“你别过来!”苏瞳猛地转头将地上的一个竹筐用力向前挥去,脸色惨白的向后退了一步,却因为脚下不稳而整个人忽地跌坐在地上。
银风看不下去,闪过身躲开飞过来的竹筐,不顾她这忽然间的怪异神态和嘶吼,快步上前俯下身:“好,我不逼你,我不缠着你,不胡乱亲你,我不碰你,好不好?瞳儿?你究竟在怕什么?怎么忽然间这样?”
见她惨白着脸,银风叹息,小心的搂着她的头按在胸前,抚摸垂落在她身后的长发:“你怎么了?”
苏瞳忍住还是想推开他的冲动,闭上眼长叹,随即睁开眼,有些无力的道:“没什么……只是……”
银风轻轻拍着她的肩,试图安抚,等她说下去。
“只是你跟他太像了,就连刚才的那个眼神,也太像了!我不能,我做不到!”苏瞳一闭上眼,就是那天凌司炀温柔的笑着,却残忍至极的模样。
满脑子依然是木阳城里那些只因他想杀了她而设的局所受牵连而枉死的玉夏国士兵,满脑子是木阳城里,那个十几岁的拿着树皮给她吃的叫小山的孩子,在木阳城墙塌陷时和其他所有人被埋葬在废墟下残破不堪的尸体。
那天她虽然被银风救走了,可是其他的所有人都被埋在了倒塌的废墟之下,即便最终没有杀了拓跋城没有将玉夏国继续颠覆,但是至少,那些因为那场战役而死的人,特别是那个人精心设计为她而策划的死局。
那些无辜被困在木阳城里毒死饿死渴死的人,就因为要引她自己入瓮,所以那么残忍的拿五万的人命来赌她这么一条微不足道的命。
有些过往,苏瞳一直都不愿意去回忆,不愿意去深思。
包括她一直没感觉身体里有子母蛊的存在,可是子母蛊曾经在凌司炀的身体里她也一样探不出来,所以她不知道。
她以为可以憎恨,可以遗忘,可以在这样一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或者接受这个人,可是他们太像了,真的太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