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答理完毕时,端着替银风弄的干净的热水走了出来,却见他闲适的斜躺在她的木床之上,一手支在脑袋下边,一手随意的搭在身上,正笑得一脸诡异森森的直盯着她看。
苏瞳不由鄙夷的翻了个白眼,重重的将水盆放下:“我怎么天天看见你就觉得别扭!”
银风挑眉,见她睡了一觉后果然不再摆出那一副伤春悲秋的样子,张扬跋扈的又是那般惊人,便缓缓起身,坐于床边,露出一丝邪魅的蛊惑人心的一笑,嗓音透着浓浓的暧昧和那副欠揍的仿佛大老爷似的神态:“过来,给爷更衣。”
苏瞳瞬间瞪向他那欠揍的表情,咬了咬牙,忽地一笑:“更衣?好呀!”
说着,她募地擒着一丝古怪的笑意大步走到床边,拿过他的外衫走上前,笑眯眯道:“银爷,来呀,奴家给您更衣……”
一听她这忽然软软的听起来让人骨头都酥麻了的声音,银风僵了一下,忙径自起身:“还是爷自己来吧。”
“别呀!爷不是让我给您更衣么?”苏瞳先是一阵媚笑,话音刚落时便是狠瞪着他咬紧牙关似是要伸手掐他。
“罢了罢了,你这女人就是不能温柔些。”一想起当日在印阳山上她一副虚弱又憔悴的样子,站在他身后说出那么多那么多的话,那时候的她将最脆弱的一切都展露了出来,而平时的一如现在这般的嚣张冷漠,是一层连他都无法轻易穿透的保护层。
说时,银风顺手抢过衣服穿上,便见她斜了自己一眼就得意的笑着转身去摆弄东西。
“好歹爷也是个男人,昨天被你这不负责的女人挑起的还火没灭,一整晚睡的不安生,早上给爷穿个衣服都不成。”
身后仿佛传来某男不服似地小声嘀咕,苏瞳背对着他差点没忍住笑,不由清了清嗓子,装做没听见的一边摘着手中的菜叶一边开口:“昨天早上李伯家的那个叫小喜的小姑娘的腿摔伤了,这里现在缺了几味治骨伤的草药,你呆会儿陪我去后山一起找找,还有李伯受了风寒,最近总是咳嗽,咱们再多摘些千日红回来。”
说完时,苏瞳顿了一顿,想起昨夜银风说过的,今天会帮她找答案。
想了想,便不以为意的叹笑,只当他是昨天见她心情不好而暂时安抚的话,随意的又摘了些菜叶,转过身时,忽地瞟见紧闭的木门外似乎有个身影。
在那缝隙里,看得看得出来那人是昨天逃之夭夭的白晴儿,心里微微一紧,顿时又是一阵极度的不爽,猛地转过眼瞪向正摆弄着面具和头发的个妖男:“哎,你的小情.人儿在外边。”
银风随意的瞟了一眼缝隙外那个鬼祟的身影,无奈叹笑:“你还当真?”
“我当什么真,跟我又没有关系。”苏瞳将菜洗干净,甩了甩菜叶上的水,便起身抱着洗菜的盆子转身走了出去,装做什么也没看见似的哗啦一下子打开门,哗啦一下子将满盆的水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