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别忘了可是这个毒妇让你三年前跪在那里抱着那个假仁假意的凌司炀哭的撕心裂肺,花某不过是替你报个仇罢了!”
“谁需要你报什么仇?难不成你想弑杀自己的亲生母亲?!!!她可是你娘——”
“闭嘴!”花迟陡然冷眯起眼,转眸危险的看进苏瞳的眼里:“她不是!女人,多管闲事可是会不得好死的!”
苏瞳顿时一笑:“呵,我是拓跋玉灵的侄女,是你凌司烨的兄嫂,我这叫是多管闲事?!花迟你理智一点,你现在根本就已经是疯了!”
“我没疯!”
“事情都已经水落石出了,你还偏偏要找凌司炀的麻烦要找他报仇,现在又跑来要杀自己的亲娘!你不是疯了你还是什么——?!!!”
“我是要杀尽这天下所有该杀之人!!!”瞬间,花迟的长剑指向苏瞳的方向,剑气从远处划过,苏瞳只觉得耳际的发丝陡然被削断一般的飘落,不由有些惊愕的瞪向那个红衣男人。
“你们……”花迟冷笑着,又转过剑指向一脸淡漠的看着他们的拓跋玉灵,眼尾的血蝶红的刺目,红的惊人,忽尔冷笑,冷冷的笑出了声。
渐渐的,笑声划过竹林,震动了一群不怕毒气的鸟儿震翅高飞。
苏瞳握了握拳:“花迟,把剑放下!连玉灵皇后都已经放下了,你又何苦执迷不悟?!”
“我执迷不悟?”花迟陡然间像是看着一个妖怪一般看向苏瞳:“我——?”
“你……”
“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原谅这些人?”花迟顿时笑的有些恐怖,转眼冷冷的看向拓跋玉灵的方向:“这个女人,生下我开始便残忍的在我脸上刺上了这个恶心的东西——”
说时,他抬起手,指着自己眼尾处的血蝶,满眼的冰冷:“将我藏在皇宫里五年,给了一个名字,然后像是对待一个乞丐一样随便赏我些吃食,然后一刻不停的向我灌输着仇恨的种子!”
“现在,她成功了!花某心里只有恨,源源不断的恨!怎么,我是活该的么?”他忽然间笑的有些骸人。
瞬间抬起手,修长的却因为长期握剑而有些薄茧的手指向拓跋玉灵的脸:“就是这个女人,带引着他的儿子将才不满五岁的凌司烨活生生推进后宫的安明河里!那种喘不过气,那种即将被溺亡的感受!你们又有谁知道?当我没有淹死而重新活过来的那一刻,我有多感激上苍给了我一个可以报仇的机会?!”
“却竟然,我拼死拼活日以继夜的苦练武功,只为了有一天可以亲手血韧这些人,当我马上就要达成这一世的夙愿时,却又由你们残忍的又仿佛痛恨我至极的告诉我,这二十年的一切都只是一个弥天大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