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
官阡陌后退了一步,看着他绝然的将房门重重关上,仿佛在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和他是完完全全的两个世界,她没资格去管,也没必要去管他这样一个没有灵魂的半死人。
布施?
她真的是在布施么?
官阡陌转眸看向渐渐熄灭的火堆,忽然笑着轻叹,也许是那份人人都躲不过的好奇心,谁不对神秘古怪的事情有所好奇呢?
只是她太过偏执,与他一样偏执,所以非得在这里受这等羞辱。
抬手抚向青紫一片的脖颈,官阡陌忽然自嘲一笑,自己果然多事,活该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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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日过午时,房外没有再传来那个蠢女人主动烤食物的味道,也没有她闲来无事编制木篓的悉索声。
那个女人说,用柔软的细木枝编木篓,是小时候她和娘在山上住时和娘学的,她到现在还记得。
那个女人还说,七岁之后,她便再也没时间编过这东西,正好最近闲暇,编些留给他用。
那个女人很麻烦,问题多,又喜欢管他的事,还动不动用着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去看他。
走了倒好,六根清静。
花迟深呼吸了几口,随意拨弄身旁的两三只酒壶,发现没酒了,顿时皱起眉锋,低咒一声,拎起酒壶起身向外走去。
一推开房门,便见已经熄灭许久的火堆痕迹,四周全无其他人的身影。
“这就走了?”他仿佛笑着轻喃,撇开头仿佛早已想到:“走了好,走了好啊……”
明明很厌烦,明明很讨厌那个女人喋喋不休管东管西,有几次他都想一掌拍死她,虽然没下手,但对那个女人的厌恶之感早已经是层出不穷的。
却没想到她这一走,山上又静了。
仿佛半年多以前,苏瞳那个女人被忘魂赤蛇控制,每日住在她的山洞里,听命于他,可最终她明明是属于他的,却就那样出其不意的给了他一刀,直刺胸口。
即便他清楚,那个女人还没住进他心上,但却生生的伤了的心,伤的彻底。
女人果然是这世界上最阴险的东西。
拓跋玉灵那个老女人是如此,苏瞳那个女人是如此,何况这个伪善做作到让人受不了的官阡陌,一个在清楼浮沉多年的女人,要他相信她的身子干净,他信,若要他相信她的靠近是没有目的,杀了他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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