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再多添什么乱子,尽管她明知道什么都隐瞒不住,凌司炀早已经心知肚名花迟的目的没这么简单,可至少她应该淡定一些,这才是凌司炀现在最想做的事情。
凌司炀想要她好,想要她和孩子安全,可她今天似乎是有些不够镇定。
看他现在一脸平静,可苏瞳知道这么一会儿,凌司炀心底已经波涛汹涌,或许是因为他还没有想到花迟会背着他直接找到苏瞳。
不由的,苏瞳心底有些歉意,连忙抬起手紧紧握住凌司炀的手腕:“司炀,我们继续过我们的日子,不去想其他的事情,好不好?”
凌司炀反握住她的手,温浅的一笑:“好。”
苏瞳一笑,忙站起身,转身走至桌案边将上边的血经拿了过来,转眼见凌司炀默默的坐在床边淡笑着看着她,眼底清澈温柔,但是毕竟是相处的时间久了,再怎样会掩饰的人,苏瞳也终是看得出来凌司炀的若有所思。
终究也是无法风过无痕的。
“司炀,我记得我说过,我会想办法把你体内的罂粟毒解掉,你也并没有反对过,毕竟我们都还是有一线希望。”苏瞳拿着血经走了过去,将书翻到里边她今天看到了一页,然后递给他:“你看这页,虽然找得到两全其美的方法,不需要一命换一命,只是有些艰难,不过这毕竟是目前唯一的一个希望,我觉得我们需要试上一试。”
凌司炀垂眸,直到看完那一整页。
却是半天没有说话。
“怎么了?”苏瞳俯下身小心的看向他有些朦胧的神色:“你哪里不舒服?”
“没有。”凌司炀抬眸笑了笑,伸出手轻轻拉过她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十指交握,温柔的笑看向苏瞳明亮的双眼:“瞳儿,你也明知此法难如登天,今日花迟该是对你说过什么,你更也应知道这种方法,根本是不可行。”
“但这总是一线希望,花迟那里还有拓跋玉灵那里我都会去试试,至于十三应该不会太难,现在只是你,我需要知道你的想法,你凌司炀是否愿意接受自己母亲的血还有十三和花迟的血。”
凌司炀缓缓转开头,看不出表情,看不出喜怒,窗外的夕阳落至他脸上,泛起朦胧的光辉。
“血,是我与他们之间唯一的、最后的关系。”
这是那一天,凌司炀给她的唯一的不算答复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