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纪楚颐少操心很多事,甚至于,长久下来,连大声一句都是罪恶。
纪楚颐仿佛拥有一栋精美的屋子,他走了进去,呆在舒适的沙发,却始终松懈不下。
他不能扔袜子,不能翘腿,不能弄脏这屋子。
“你疼疼我好不好,你不知道这四个月我过的多难受,打从回来,你却连话也不太说……”张素玫小声的抱怨。
“我只是有点累…”纪楚颐苦笑,”简甚突然说要拆股,你知道,我和他是本科同学,事务所是我同他一起创立,这么多年的朋友…”
“什么?”张素玫慌张的站起来,”为什么?他明明干的好好,怎么突然…”
纪楚颐觑了一眼,”说是累了,想出去外面看看。”
“不行,不行,你得劝他。”张素玫急说,”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简甚忙进忙出,连续几个合作商来谈解约,他硬撑喝酒,都胃出血了。”
“我当然会劝他,就当是放段假,我离开四个月,也让他四个月的假。quot;
奇怪的念头贸然蹦进脑子里,纪楚颐皱了皱眉,随即又否定。
“四个月…”张素玫脸色转好,又是镇定自若,”你做的对,他的确是该放个假了。”——
潇潇坐在路虎里,脑子不断回响张素玫的一言一语,认识几年,一个老同学,她却像此刻才重新认识这人。
她从来不知道,张素玫是这样看待自己。
任性,骄纵,自以为的正义。
我曾经非常羡慕你,张素玫说。
我羡慕你能拥有我所没有的一切,我却连念书的学费都要去筹,都要去借,寄宿在亲戚家长大,看着姑姑一家脸色做事,刻意迎合教授,只要能让我摆脱过去,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我不想回去那个又老又土的鬼地方,我不想再听见一句贬低我的话。
我爱上纪楚颐并不足以为奇,他家境优渥,样子长的好,没有不良嗜好,这样的男人,谁不想要?
为了生活,我下作一点又怎样,配合一点又怎样。
你凭什么就能活得比我高一等?
“潇潇,你不过就是仗着家里有背景有钱,所有人把你捧的高高在上,总有一天,你会跌的头破血流,我就等着看,那一天总会到的。”
张素玫优雅的站起来,”我不会放弃楚颐,更不会让他放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