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外几乎净空,距三百尺远有保安守着,纪楚颐和时逐浪各坐两边,谁也没搭理谁。
等不了救护车,纪煌负责开车子,他发誓,这辈子没看他哥这么疯狂过。
他哥来纪家时,他年纪还小,也听过其他亲戚暗地里喊纪楚颐拖油瓶,但他哥成绩好,行为一向端正,比起其他那些同辈孩子,惹事麻烦不断,纪楚颐简直像个楷模。
又会玩车,又会搞生意,不靠家里,没有诽闻,把自己打理的稳稳当当,哪不是标竿?
张素玫和他哥分手的事情像一团迷雾,他不在意,但他哥暗搓搓地跟女神勾搭上,这就太不厚道了。
潇潇倒下时,没人敢碰,红艳的血漫染了整条裙子。
纪楚颐比谁都还注意潇潇的动态,一见不对劲,动作之飞速,撇下整室的宾客,拦腰兜抱起几乎不醒人事的潇潇。
“潇潇?“纪楚颐艰难的不断唤着怀里的女孩。
“叫救护车。”在这混乱的时刻,比起纪楚颐,时逐浪镇定太多,他指挥另一人封锁所有对外消息。”你别抱她太紧,你不知她伤在哪。”
“我不放手,我不会把她还给你。”纪楚颐抬起头,时逐浪才注意到这男人眼底血丝满布。
“纪煌,去把车子开来。” 纪楚颐扭头,朝人大吼。
那种无法掌控的感觉又来了。
就像那一晚,他满心只有一个信念,要追上潇潇,不能让她出一点差错。
明知道不应该抱她,却仍无法克制自己的渴望。
怀里的人被震醒,短暂喃喃了几句,纪楚颐得低下头,才听清潇潇的话。
就算是在昏迷时刻,她仍是牵挂着楚一,而不是时逐浪。
内心仿佛意识到什么,纪楚颐哑着声,亲了亲潇潇的额头,”别怕,我在这儿,楚一在这儿。”
在这一瞬,是非曲直不再重要,爱恨若无法抵销,那就别抵销。
不管是哪种痛,通通冲着他一个人去就成。
萧易接到电话时,手机放在耳边,有片刻失神,直到秘书喊了他三次。
他赶到医院,那男人肩膀垂下,张开的双手颤抖,身上还沾着血。
一个箭步向前,他拽起男人的衬领,使劲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