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甚人不在,重拾事务所的业务得投入更多的精神,纪楚颐每日早中晚踩三点报到,有时候小桌子充当临时的办公桌,背微拱,屈着两条大长腿,趁潇潇休息时,处理公事。
工地暂时去不了,他下放案子给另外两个资深建筑师去监工。
他碰过萧易几次,对方只冷冷丢下一句,等潇潇好一点,你就马上滚。
对方把他当作潇潇暂时的抚慰剂,点头招呼都是敷衍。
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横亘在他和潇潇之间。
潇潇的伤口日渐好转,探诊的医生话不多,简单交代几句出院注意事项。
不痛不痒,潇潇完全听不出异样。
她像只即将被解放的雀鸟,开心的抓着人,”楚一哥,咱们去看珠珠好不好?”
哪能不好,纪楚颐清楚珠珠排在两周后的手术,他斟酌的问,”珠珠生病了,你记得吗?”
“好像是吧。“潇潇回想了一下,猛然发现自己的记忆大片空白,很多细节,她都想不起来,”我好像记得,又像不记得,阑尾炎会有这后遗症吗?“
潇潇逐渐发现不对劲。
她像是忘了某些事,某些人,某些画面,但她却不晓得,那该是什么。
潇潇出院那一日,正值秋末,她拒绝让其他人陪着,就是粘粘呼呼的赖着纪楚颐。
越是这样,纪楚颐越是害怕。
这一日,潇潇踏进久违的工作室,严裕他俩平时哪都打扫,就是专属潇潇的那一室房,他们不会去碰也不会去摸。
房间里的碎片一地,潇潇踏进来时,整个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