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发他是得到过邪樱枪,可那时邪樱枪的原主,却是帝辛。那一战,邪樱败了。而后这枪,就又被姬发转交给了他弟弟姬旦。”
嬴月儿面对嬴冲的注视,有些心虚的移开了眼:“我是怕你吓到了,其实邪樱枪在龙争之时,就只有在商汤武丁的手里,才赢过一次。”
嬴冲失笑,他倒不怎么在意战绩。他不是安王,现在可还没有造反争龙的心思,至于以后,那就看下一任的皇帝,是否年号‘元祐’,又是否有除他之意。
总之自己,不能对不住天圣帝。
而紧接着,他的心情就又振奋了起来:“我想到这次的英灵召唤,该用何物了。”
此时在大秦太庙之中,藏着好几面前朝大商留下的玄鸟旗,说是先祖遗物。
嬴冲之前去过几次,以宗室的身份,随同天圣帝参拜过。知晓那几件东西,此时都无人看管,也没人在意。
估计他只需给点钱贿赂太庙值守的太监,偷换出一面就可。此事也无需自己出面,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至于那大天位境的武魂石,也不用忧心。这次邪樱枪未做这方面提示,显是无需此物,召唤英灵之时,邪樱枪自然会提供武魂。
错非是心知自己新婚在即,嬴冲都恨不得现在就开始着手。
不过想到‘新婚’二字,嬴冲又有些惆怅的,看着这四处张灯结彩的国公府。
要结婚了,意味着他嬴冲真正长大成人,可此时他既感期待,又觉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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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了祖父嬴定之后,嬴冲又接待了嬴长安与方珏,还有这二位的夫人。尤其后二者,为他主持婚礼,劳苦功高,所以嬴冲是感激有加。
也在见了这二位之后,才知他不在的时候,许多仪式都已完成了,他想要推迟婚礼的想法有多可笑。
比如说‘安床’,择定在三日前良辰吉日,由数位好命人将新床搬至到风水师选定的位置,然后再由好命婆负责铺床,将床褥、床单及龙凤被等铺在床上,并撒上各式喜果,如红枣、桂圆、荔枝干、红绿豆及红包等等。
再比如说女方家里的陪嫁,就在昨日上午的时候,就已由武威王府那边送了过来。包括了一应的田产房契等等,除此之外,还有衣服饰品,桌椅柜橱,瓶瓶罐罐之类,以及各种寓意吉祥之物——剪刀,寓意蝴蝶双飞:痰盂,又称子孙桶:花瓶,寓意花开富贵:鞋,寓意白头偕老:尺,寓意良田万顷。
据说武威府那边,准备的极为周全,让安国嬴仅有的几位长辈,都很满意。嬴定那家伙,在他回来之前,都笑了一整天。
不过这些礼仪,原本该是由新郎官在场的,可嬴冲有要事外出不在,就只能由嬴定去捉了一只公鸡来来代替他出面。
这让嬴冲很是无语,自己怎么就成了一只‘鸡’了?就不能找个像样点的家畜?家里不是还养了几头六翅迅鹰?
这天晚上,嬴冲也破例没有进入壶中修行,而是倒头大睡。可能是许多大事,都已落定,所以精神松懈之故,也可能是因自身的伤势。嬴冲这一觉睡到天昏地暗,直到寅时末(早五点),才被嬴月儿给唤醒。
按说这很不该,可嬴冲却自己知自家事,并不以为奇。这些日子他背负的压力,确实是大了些,直到如今才勉强站住脚跟,可以稍稍放松。加上以前没日没夜的习武,身体确实是有些疲乏。
好在这一觉之后,嬴冲的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身上不用涂药,再没有药味,伤处也已收口,血腥气用普通的香囊就可压住。
他猜知王籍昨日可能猜出他情形有异,可他并不在意。他要瞒的,只是自己使用惊雷枪这些‘邪皇传承’这一点,并不是要瞒自己有伤。
昨日的情形,只是故布疑阵而已,那家伙无论怎么想都无所谓。
而起来之后,嬴冲人就如木头一般,被嬴长安方珏的两位夫人使唤起来。怎么结婚他是完全不懂,也一直都是不闻不问,此刻就只能任人摆布。
先是‘梳妆打扮’,一群人在他身上,套了一身大红的衣袍,接着脸上也被涂脂抹粉。可惜他脸太白,怎么抹粉都遮不住。
然后出门接亲之前,还要去祠堂告祭先人。着是为通知祖宗大人,有新人要入咱们府里了。
——这本来也该是几日前做的,可因嬴冲外出之故,同样拖延到今日。
这时薛平贵与庄季二人都已赶至,便连周衍也是稍晚些时候到来。这三人是自告奋勇,来充当他御者的。
古时贵族迎亲,除了新郎之外,还需身份相尽之人为其驾车。如今也是一样,如今嬴冲骑马在前头,这三人就得给新娘驾车。除此之外,还有代新郎应付亲朋,以及为新娘浇水盥洗(洗手)的责任。
嬴冲颇怀疑这三位的本事能否胜任,可想到他现在也别无其他的兄弟好友在,偏偏最靠谱的嬴完我也去北方赴任了,就只能委托给他们,然后让嬴福嬴德他们小心照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