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齊婳与梦魔还跑去玉女峰,给叶辰一顿好骂。
打就打呗!
偏偏打那个部位,这若上了床,干点啥嘞!
“咋没把帝荒揍一顿嘞!”
冥帝颇感遗憾,搞不好,也会把小帝荒踹成一坨。
当夜,冥帝就被锤了。
帝荒已是天道,冥帝想的啥,他门儿清的。
“老夫想看的是,他与女帝干仗。”
玄帝捋了胡须,也是一个极不安分的主。
“去哪打?床上?”
“嗯,英雄所见略同。”
“该是惊天动地。”
话题扯开,不正经的人才,都会不自觉的扎堆儿。
叶辰走了,出了宇宙。
自复活之后,这是他第一次出去,是寻刑字小娃、寻赵云,也是寻赵云家的宇宙,还有便是...永恒仙域,有太多未知,需他一一探寻,只为解开疑惑。
宇外虚妄,还是那般浩瀚枯寂。
即便他成了荒帝,即便位列最巅峰,依旧望不穿。
虚妄深处,他默默驻足。
若未记错,赵云他们家的宇宙,先前便是在这的,奈何此番再来,那个宇宙又不见了,多半是五尊天道,又把宇宙挪走了,至于又挪哪去了,鬼晓得。
找寻的路,是极漫长的。
足寻了一千年,都未见宇宙的踪影。
倒是寻到了虚妄河。
他一路随行,也曾真身入河中,如今他荒帝巅峰,已有这个资格了,相比当年哪!他与赵云何其的尴尬,稀里糊涂被卷入河中,到了连站都站不稳的。
这条河,他跟了一千年。
千年的岁月,他就躺在河中,静静的参悟。
“原来如此。”
千年终结,他一声喃语。
虚妄河的秘辛,他已得了几分真谛。
他未再跟,渐行渐远。
宇外浩瀚无疆,他背影略显孤寂,不知走了多少年。
峥...!
不知哪一日,永恒仙曲响彻。
昔年,需他曾与女帝合力弹奏,引出过小娃。
此刻,他一人便可做两人事。
荒帝巅峰大神通,无论走到哪,都能入女帝的梦。
只可惜,弹琴千年,也未见小娃来。
宇外,静的让他颇不习惯,好似,一切都归寂了,不见刑字小娃、不见赵云、不见虚妄花、不见棺中人,亦不见两尊魔,仿佛无边的黑暗,就只剩下他一个活人,走走停停几千年,连不明生物都未见。
人为寻到,造化却有。
来宇外第九千个年头儿,他化身成了永恒。
第一万年,他终是超越了荒帝。
诸天宇宙史上,他该是第一尊太荒境。
他足千年未动,只仰看虚无。
超越了荒帝,自有超越荒帝的眼界,似是望见了秘辛,是有关永恒仙域的,永恒的国度,能隐约望见了,但距此,无比的遥远,比虚幻的梦还更加遥远。
“永恒之门?”
他收眸,喃喃自语,眸光也变的明暗不定。
“咱回去吧!”
混沌鼎溜烟儿跑出,上窜下跳。
老实说,不怎么待见宇外虚妄,到处都黑不溜秋,还是诸天好,人才扎堆,有事儿没事儿还能找人聊聊,有不少女帝器,还等着它泡呢?这是大事儿。
叶辰不语,瞥向了一方。
足有三五瞬,他才迈开了脚步,入虚妄更深处。
那里,有一片魔海。
魔海中,藏着一个老相识:虚妄魔。
因他降临,魔海翻滚,一缕缕魔雾汹涌,该是虚妄魔,感知到了强大的存在,此番,所表现的是忌惮。
也对,他已非太荒境。
当年一战,自斩了一刀,还险些被打灭了。
“前辈,别来无恙。”
叶辰淡淡道,看了魔海,又环望了四周。
确定只虚妄魔,未见虚无魔。
“是你。”
虚妄魔一惊,似认出了叶辰,当年只准荒帝圆满,如今再见,竟已超越荒帝,竟已是太荒境,这特么的,他开挂了?进阶的速度,也未免快的太吓人。
震惊之余,还有愤怒。
当年若非叶辰,他与虚无魔多半已灭了小娃。
那一战,他们输了。
也是那一战,他跌落了阶位,不止跌下了太荒境,还落了一身的伤,也是无法抹灭的那种,至今未复原,偏偏在这节骨眼上,遭遇了太荒级别的叶辰。
想到这,他转身便遁。
打?打毛线,他一人可战不过叶辰。
“哪走。”
叶辰一语枯寂,伸手探入了魔海,捉出了虚妄魔。
“给吾...灭。”
虚妄魔一声暴喝,祭了魔海,吞天灭地。
铮!
叶辰未动,体内斩出了一道永恒光,劈开了魔海,连带虚妄魔,也一并劈翻了,一路横飞虚妄足八万里,那厮也是荒帝不假,奈何初阶,远非他对手。
啊...!
虚妄魔怒嚎,顿的变了形态,成擎天巨魔。
叶辰无视,一脚踩了下去。
这一脚,足够分量,踩崩了虚妄魔躯,只剩元神,就这还想逃,被混沌鼎强势镇压,任他魔威毁天灭地,也挣不脱封印,一缕缕的元神,被强势化灭。
“门在哪。”叶辰淡道。
他口的门,指的自是永恒之门。
也只有跨过那道门,才能真正到永恒仙域。
“汝,永远也不可能知道。”
虚妄魔狞笑,许是知道活不成了,自不会吐露秘辛。
叶辰未曾言语,直接搜魂。
遗憾的是,虚妄魔的元神深处,有一道诡异禁制,所属太荒级别,触了那禁制,虚妄魔便开始分崩离析,元神寸寸崩溃,伴着狞笑声,化了一片虚无。
这就尴尬了。
好不容易逮住个活的,灰飞烟灭了。
叶辰默默转身。
若这一段旅途,那他,便是一个虚妄的游客。
无人为他记录之光。
无尽的岁月,他如一只游魂,浪荡在无边黑暗中。
奈何,想寻的人一个都未寻到。
人间蒸发了?
叶辰不止一次这般问,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也可能是虚妄太浩瀚,而他所走所知,皆冰山一角。
“永恒之门。”
他的喃语一路相随,想知的秘辛,只有去永恒的仙域,才能真正解得开,问题是,他不知那座门在哪。
赵云多半知道。
可那货,也不知跑哪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