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停在穴内的长指,安抚般的拂过我的脊背,又停在臀间:「会痛吗?等等给你上药。」
方才耗尽的是最后一点气力,我再也无力拒绝,只好由得他继续折腾,直到他满意了,又像帮小娃娃洗澡似的,将我从头至脚洗了个遍,穿好睡衣抱到床上。
我累得眼睛都睁不开,却不敢放纵自己睡着,硬是撑着一丝意识警戒地看他搂着我,一手拿起吹风机给我吹发。
最后,他将我的双腿再次分开,拿出药膏仔细的涂抹,还轻轻按摩周边过度使用的肌肉群,直到它们彻底放松下来。
在一切完毕后,他拥着我,摸了摸我的头,轻声许诺:「东哥,我不会再伤害你的,所以不要怕我,我会用时间证明一切,现在,来睡个觉吧。」
他睡得很快,不知是真是假,我听着他逐渐绵长的呼吸,他的手臂如铁钳,即使睡着了我也推不开,不知不觉间,我也昏沉睡去。
或许是内心的衝击太大,将我这一年来竖立的城墙尽数冲毁,我隔日便发起烧来,原本预定的行程也无法继续,这样也好,瘫软在床上动弹不得时,我想,至少不用勉强自己与他出游。
江浩寸步不离地照顾我,如凌溪般的细緻周到。
迷糊间,我问了他:「你的声音都回来了,为什么不把脸变回来呢?」
他似乎愣了下,旋即失笑:「我的脸是变不回去了,这样也好。」他神情愉悦:「你看到那张脸会害怕吧,那样的话,我就不要了。」
我想抗议说我怕的不是那张好看的脸,话到唇边,却转出了另一句:「为什么……如果,只是要我的话,那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我不过一个普通人,他可以给我自由,也能轻易将我再度关起来,就我现在这般,连跑步都没办法的身体,难道不是他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吗?
他叹了口气,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我要的不只那些。」温热的手掌往下移动,紧紧贴在我的胸口:「你的心,现在总算有了缝隙。」
「我说要和你在一起,可不是在欺骗你,你是独一无二的,我会向你证明这一点。」
我还是不明白,额间滚烫的热意也不容许我明白,于是我再次闭上了眼,放任自己在黑暗中得到短暂的安寧。
或许,这辈子,都逃不掉了吧,意识矇矓的最后,我脑海里只闪过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