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王说完,贺琮飘身下场。
教军场上,薛藻运起乾元功,把玉鹏程的刀推开。没等玉鹏程全力反攻,他迈开腿,往前跨了大大的一步。
这一步跨出,薛藻和玉鹏程几乎脸对脸、近在咫尺。玉鹏程的刀一旦举起,刀刃就处于薛藻的脑后。
薛藻的断钩却在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谁说锁兵决,一定就是锁对手的兵器呢?
直接把头给“锁”下来,战斗岂不结束得更快?
薛藻把断钩变成匕首,锋利的一面接招招不离玉鹏程的头颅。缠得玉鹏程晕头转向,那把完整的长勾悄悄抬起。锋利的钩尖对准玉鹏程的后脑,手用力往后一拉。
拉中了,玉鹏程的**子都要被拉出来。
只是,贺琮来得及时,一把剑填在了钢钩里。太虚功碰到乾元功,谁强谁占优势。薛藻只觉得手腕上的劲好似泥牛入了海一样,猛地一松,接着就踪影不见。贺琮轻轻一推,钢钩的尖头就离开了玉鹏程的后脑。
玉鹏程的刀就趁此时横削过来。贺琮做好了准备,以鹰王亲传“一字散花剑”稳稳接住。
面前的对手竟然就这么换了。
季瑛季琳心中一凛,蚩浑都禁不住心里打鼓。冷平脸色煞白,跌坐在座位上。玉鹏程收了刀,戟指正南位,高声叫喊:“白瀛楚,你贪得无厌,也要来这儿分一杯羹吗?”
“啪啪啪”,看台上传来鼓掌的声音。月罗馆屈叶娘一边拍手,一边站起来,冲下面薛藻说:“精彩啊精彩,薛藻,这场比试,你居然赢了。”
玉鹏程忍不住啐了一口,大叫:“放屁!”
屈叶娘脸一沉,对他说:“玉公,摸摸你的后脑吧。你以为贺将军下场,是要找你麻烦。岂不知,若不是贺将军援手,你的脑袋,就要透风了呢。”
玉鹏程不相信,但还是伸手摸了摸。
这一摸,摸得他魂飞魄散。原来,贺琮虽及时救了他,但是,薛藻钢钩的钩尖还是钩破了他的头。
玉鹏程呆在当场。
蚩浑傻眼,冷平泄气。
季瑛、季琳姐妹俩抱在一起,欢呼雀跃。
鹰王站起来,轻轻说了句:“就判薛藻,入主新州王宫吧。”屈叶娘依样向大家宣布。话音未落,旁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且慢!”
众人侧目向声音发起的地方看去,只见清舞女主从座位上站起来,娇媚的声音柔柔道:“列位,我还没有拿出本事来噢。”说着,让人取出一物来。清舞说:“我是女人,打打杀杀的事儿天生不太懂。这儿有一只“天蛉蛛”,谁来喂它一口,都不死,我就承认这人确实比我强。”
蜘蛛,不稀奇。可是,天蛉蛛这只蜘蛛,光身体就有半大不小的西瓜那么大。不仅如此,身上长满了五颜六色的毛,彩虹一样,极为妖异。八只脚又长又粗,紫到发黑。这样一只蜘蛛,被装在一个两只高水晶盒子里,光是从外头看,便让人毛骨悚然。
这儿鹰王最大,清舞就掬着笑,对鹰王说:“鹰王殿下,人在这世上,总要有些赖以生存的本领。您看小女体弱,除了会唱山歌,会跳几支舞,也只能靠这些小东西来看守门户,防防身。既是防身的东西,那也就是小女的本事。所以,小女子的要求,并不算过分,你说呢?”
鹰王斟酌了会儿,甩甩袖子,又坐下来。
清舞很是得意,亲自将装着天蛉蛛的水晶盒拿到教军场上。
她让薛藻来试,薛藻哪里敢?别说是人,就是牛,大象,只要这五颜六色小西瓜大小的毒蜘蛛,咬破一点点小油皮,顷刻间就得一命呜呼。清舞捧着盒子,前进一步,薛藻恐惧,连忙后退好几步。退啊退啊,薛藻就推到教场边缘。
季琳扼腕:“这个毒妇!”
季瑛无可奈何,只能瞧一直在指点薛藻的程倚天。
程倚天想想当年,在吴家坪中过肖静虹的鬼蛊蛊毒。那毒性,可是让他昏睡了不短时间。足见玄蜂灵配虽神奇,也并非化毒本领时时强劲。
蓬莱洲上湘部女主的看家本领——豢养出这样一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蜘蛛,如果他以身去试,结果不知道会如何。
再说清舞把薛藻逼到边角,薛藻再逃,可就是认输的节奏。但是,蛮湘火三部此次出战,遇到薛藻这样的劲敌,只能斩尽杀绝,绝对不能放过。清舞打了个响指,台上十几个湘女闻讯,一起站起,举起双手,开始跳舞。
湘女手上有手环,挥动、击掌皆有“哗啦哗啦”声,舞出了节奏,或快或慢,竟然还算好听。舞不多久,天空中传来“嗡嗡嗡”的声音。之前被清舞放出去黑色的小虫又飞回来。
这些小虫烟雾一样,就悬浮在薛藻的脑后。
薛藻胆都快破了,嘶声喊:“程大哥、程大哥……”
程倚天没奈何,叹息一声,迈步下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