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七尺男儿,缘何如此胆小。”赵函摇头。
傅舒夜拍了拍身上的花生衣,站起身。
担架上的张一鸣恰在此时睁眼,愤恨地望向他:“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傅舒夜哂然一笑。
赵函扼腕叹息:“你在砚名书院学习五载,平日诗书礼教耳濡目染,却做出杀害同窗的事情,真是令人不齿!难道先生教习的为人处世之道,修身养性之德都忘干净了吗?”
张一鸣哼了一声,表达不屑:“我平日里对沉瑞林一行人处处忍让,百般容忍,也不过助长了他们的气焰,如今竟把心思打到我的画上,自是忍不了,也无需再忍!你不用拿那些仁义礼智来教导我,我活了五百年,见得懂的可是比你多。”
傅舒夜长袖一挥,红光过后,张一鸣所在的地方变得空空荡荡。
一本线装古书从空落下,掉落在地,扬起些微尘土。
赵函捡起那本古书,翻开查看,竟是本志怪传奇,他所翻开的那页赫然正是记载飞头蛮的一篇小文。
“原来是书中妖怪化形害人,真是无奇不有。”赵函抬头望向傅舒夜,“难道你一开始就知道是张一鸣所为?”
“我在城外的山梨村与他有过几面之缘,他也不过是仗着自己身为书灵不惧鬼怪,才敢夜闯梦山。”傅舒夜朝外走,悠闲地伸了个懒腰,“终于可以回家睡觉了,好困啊。剩下的事,就由王爷来善后了。”
夜晚的青州城,有万家灯火,有淮水十里,灯影摇曳,水波镀金。秦楼楚馆,莺歌燕舞,快活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