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天大雨,庙内香客很少,当时大雄宝殿内除了主持,便只有这一对夫妻。官府过来查证,把罪名安插在主持身上,说他用邪法害人性命。主持百般辩解,官府并不相信,然而邪术之说查无凭证,只能不了了之。主持虽无性命之忧,佛光寺不详的名声却由此传开,无人再来祭奠香火。”
“原本鼎盛的寺庙没落下来,因无人供养,殿堂的角落里逐渐挂满蛛网。繁荣到衰败不过短短两年光阴,主持身负不白之冤,眼见寺庙没落,内心郁愤,死在了一个滂沱雨夜。”
傅舒夜轻叹:“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这主持身为佛家弟子,竟然看不透世间兴盛衰败,参不透人生八苦,实在是不应该。”
白藏合十道:“在尘世久了,繁华过眼,很容易迷失心智,能坚守本心的人并不多。”
傅舒夜又叹息一声:“所以你就放过了他。”
白藏笑了笑,缓缓摇头。
“你们跟我来。”
他们绕过讲经堂,来到一处僻静所在。
小院的木门上贴了张符纸,上面佛光流动,有咒术加持。
白藏撕开符纸,院内传来一声低沉的嘶吼。
“这么些天了,仍旧无法化解怨气。”白藏微微摇头,眼底满是失落。
千雩迫不及待的推开木门,刚踏进院子,又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惊道:“这是什么东西?”
一头通体漆黑的怪物被金锁锁住后蹄,那锁连着院里的一口枯井,任由怪物如何挣扎,都无法撼动金锁分毫,显然也是件宝物。
怪物没有眼睛,形状酷似人类,却没有一处是人类的模样。原本是手臂的地方像是倒插了两截木桩,又像是房屋的梁椽。
怪物冲闯入者们嘶吼,露出满嘴黑色残缺不全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