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傅舒夜热火朝天的涮起了火锅,浓浓的鸡肉菌菇汤咕咕冒泡,一碗油碟,一碗干碟,百叶、黄喉、鸭肠在汤锅里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牛肉几乎要嫩掉舌头,在香喷喷的辣椒里滚一滚,简直不能再好吃。
傅舒夜把贡菜和小白菜倒进锅里,白皙的额头冒出层薄汗。
英招从盘子里刁了颗鹌鹑蛋,细嚼慢咽,眼珠子到处瞥:“那条蛇呢?”
傅舒夜的嘴唇辣得红艳艳的,好容易分出精力来回答它的话:“楼上,闹别扭呢。”
英招摇头:“真是爱生气的物种。”
傅舒夜吃的肚儿饱饱,少有的发善心帮千雩下了碗菌菇鸡蛋面,端着上了楼。
敲了敲门,并无人应答。
傅舒夜推开房门,准备踏入的脚僵在半空。
额角青筋跳动,傅舒夜几乎是拼尽全力才控制住情绪,踩着满地雪花般的碎纸屑进了门。
傅舒夜把面碗放到桌子上,右手指关节轻叩桌面,地上那些纸片纷纷扬扬飞起,在桌上拼凑出一张画卷来。
果不其然……
傅舒夜咬牙,他发誓要把那条蛇剥皮抽筋,拿来炖蛇汤!
千雩不知道跑去哪里了。傅舒夜也不着急,好整以暇地拿了本书,躺到软榻上翻阅。任他在外面浪,总有回来的时候。
傅舒夜在软塌上睡了两拨,天快破晓,方才听到二楼窗户有响动。
傅舒夜冷笑,拈了个手诀,就听楼上“哎哟”一声,噼里啪啦滚落楼梯的声响过后,千雩以一个并不怎么优美地姿态出现在了傅舒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