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舒夜随他进屋。千雩往床边走,那只红狐狸正躲在被子里嘤嘤嘤,看到两人牵着手走进来,擦干净两腮泪水,十分自觉的跳到地板上,缩到角落里继续嘤嘤嘤。
千雩坐到床边,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傅舒夜配合的坐下。
千雩伸出手,摸到了傅舒夜的胸前。
傅舒夜开始感觉不对,那手得寸进尺的往下摸。
摸到了!摸到了!千雩目露精光,微张的红唇几乎要流出口水,心脏砰砰狂跳,眼眸转动,他看到了傅舒夜笑的极为温柔的脸,然后他就飞了。
真真切切的飞了,在空中打了个旋儿,飞向遥遥远方。
傅舒夜吹了吹拳头,“砰”的一声关上窗户,睡觉。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朝堂倾轧,兄弟离心,有何乐趣?媒妁之言,举案齐眉,同床异梦,有何乐趣?虚与委蛇,趋炎附会,所谓朋友,有何乐趣?人生在世,唯有这杯中物,床上人,才是真正的乐趣,也是唯一的乐趣。今朝有酒今朝醉,及时行乐才是正道。”
赵孟頫饮尽杯中酒,唱起一首水调歌头。
赵函与傅舒夜对视一眼,赵函道:“我跟你说他病了,你还不信。这个样子,不是病了是什么?”
软塌上的赵孟頫眼泡浮肿,脸色蜡黄,眼睛白多黑少,十分萎靡。
“他这不是身体病了,而是心里病了。”傅舒夜道。
两人从赵孟頫府上出来,赵函仍旧忧心忡忡。
“七皇叔以前多英武上进的一个人,如今怎的成了这副模样?”
“或许是历经沧桑,看透了些事情。”
“七皇叔冠礼那年自荐入伍,在王将军麾下,立下不少功绩。他常教导我说男儿志在四方,我们出身皇家,更应以保家卫国为己任,愁天下百姓之愁,改善民生,是我赵家儿郎应该肩负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