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白月光界的耻辱后

第55节(2 / 2)

玄容真君声音如带着冰雾:“棠棠,你要小心,圣祖虽然辈分高,但是他来得神秘,我们都不知道他忽然回归太虚剑府是为了什么。”

云棠倒是知道燕霁的一切,但是她和燕霁之间都差不多知道彼此的秘密,云棠也不会拿出去乱说,她道:“我有分寸,师尊。”

她也不能为燕霁辩解燕霁是个好人,毕竟……虽然她的三观可能在魔域默默养歪了,但是,从各种意义来说,别人心中的燕霁都不是个好人。

玄容真君仍觉得不好,但也并未说什么,他知道云棠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觉得云棠会以色侍燕霁,也不觉得燕霁那样的人会对云棠有非分之想。

他这边留意点燕霁就好了。

玄容真君道:“棠棠,剑冢的暴动已经平息,一会儿我们去看看剑冢的剑是否会择主,叫上宋赠他们。”玄容真君随手掐了一个手诀,往天边飞去两道流光,“再叫一下非烟,她此次犯错,我会罚她禁闭,但是这样的机会,若是错过则此生抱憾。”

云棠对此没异议,她一直看得很清楚,每人立场不同。师尊的立场是希望每个弟子都出息,和师兄们、和自己当然不一样。

两道流光划向天边之后,玄容真君居然没等宋赠和苏非烟他们,带着云棠往剑冢的方向赶去。

他脚下是飞剑,云棠站在玄容真君后面,一柄飞剑载着两个人,也稳妥快速。玄容真君关注着身后的云棠,云棠的目光却朝剑冢的方向看去,其实,她没有抱什么希望剑冢的剑会选择自己,但万一瞎猫碰上死耗子?

玄容真君的剑停在剑冢之下,剑冢的剑全部飞起来,如游鱼一般围着剑冢上空打转,不知是要做什么。

剑冢旁边已经被设下结界,防止剑气外露,伤到其余弟子。

云棠跟在玄容真君后面走过去,鹤阳子等人站在结界外,忧心忡忡地看着剑冢上空的飞剑。

剑冢宝剑齐出,这本是一个大机遇,但同时也暗含风险。

鹤阳子道:“我传音给了老祖宗,老祖宗说剑冢之事不是大事,让我们勿要烦忧,但老祖宗修为高深,声名赫赫的燕仙君,哪怕在先法时代对他来说都没大事,何况是如今?”

鹤阳子也跨越过先法时代,活到如今的末法时代,但和燕霁不同的是,他在先法时代查无此人,到了末法时代却是当世高手,两个时代的差距如同天堑。

清源峰真君也叹息:“的确如此,剑冢宝剑这样的至宝,各方眼睛都看着,若是别的门派来也就罢了,无论是礼是兵,我们都能坦然待之,只怕魔域的人……”

他苦笑一声:“那日审那个蝙蝠人我才知道,魔域不只有十个魔君,还有两个追杀榜,一个是排出来的魔域追杀榜,一个是晓组织排的赏金追杀榜,前者不必解释,后者是晓组织计算的各人的性命的赏金,赏金越多,越多人追杀,排名也越靠前。”

鹤阳子知道十个魔君的事儿,后面的追杀榜他也是才听汇报。

“详细说来。”

“魔域追杀榜只有魔域的人,前十分明是十位魔君,这十位魔君的实力众说纷纭,虽然按照实力排名来说,是青夜魔君第一……花娘魔君第四、千面魔君第五,十狱君第六,但是这些魔君各有保命手段,谁都不知道他们的真正实力,排名一说不知可信多少。在魔域追杀榜之中,排名第一的反而是十狱君,而在赏金追杀榜之中,基本是修真界的人财力更雄厚,□□,排名靠前的是各大门派的掌门,宗主您因为从先法时代至今,实力深不可测,所以在赏金追杀榜之中排第二。”

“这么说,排第一的是谁?”鹤阳子在宗主位置上,想杀他的人很多。他排第一他都不惊讶,但是居然还有人比他更招人恨?

“是十狱君。”清源真君道,“他名列两榜第一,但是一直未死,不知如何躲过的追杀,而且,十狱君用剑,上次魔域出来的两位魔君,十狱君用剑,千面魔君似乎什么都用,他们二人如果盯上了剑冢的宝剑,倒是大祸。”

清源真君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眉头紧蹙,云棠险些僵硬。

锅王,无论如何她都是锅王。

为什么他们总是觉得魔域的人要来偷他们的东西呢?云棠心中默默叹气,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鹤阳子倒是来了兴致:“这十狱君做了什么事,招人恨至此?杀人放火、奸淫掳掠还是别的事?”

第44章 照梦镜一

清源真君摇头:“个中原因,那个蝙蝠人也不知道。他说魔域秩序看起来混乱,遍地是尸骨、处处是争执,但是大魔小魔之间泾渭分明,彼此不会混在一块儿。”

云棠心道魔域一直是这样,别说魔君、就是一个大魔忽然出现在不常出现的地方,那处地方的魔都要奔走四散,没人想和魔君碰面。魔域的偏执嗜杀不只修真界人这么认为,魔域的人心里也很有数。

在人人都不是善茬儿的情况下,踩着众人尸骨混到魔君的能是什么好鸟?

鹤阳子沉吟一番,堂堂魔域十大魔君之一,混到那等猫嫌狗憎的地步,也的确是件奇事。

鹤阳子对高手如云、却和修真界如隔着屏障、烟雾缭绕的魔域非常好奇:“这位十狱君,能得魔君之名,想必自成一家,他的出招风格也不为人所知吗?赏金追杀榜上,好歹该有只言片语。”

清源真君颔首:“赏金追杀榜的确提了上榜者的一些特点,比如千面魔君,据说他以折磨人为乐,进攻方式千变万化,爱化身枕边情人,在耳鬓厮磨之时杀人取乐,以摧毁别人的信任、心理为乐趣。”

“花娘魔君以丝线为手段,雪白的丝线将人裹紧,密不透风裹成蚕茧,片刻之后,蚕茧由白转红,吸干别人的血液。”

“好古怪的手段。”鹤阳子皱眉。

云棠倒知道原因,花娘的事她曾听人说起过,花娘和云棠不同,她是因为魔域需要听话、好拿捏的人去挖掘黑岩矿,才被她的娘生下来,她的娘生下来一对双胎,分别是花娘和妹妹青娘,两个女孩让她们的娘得到一块黑岩矿作为奖励。

花娘的娘欢天喜地带着黑岩矿出去,便被人杀了,鲜血流了满地,掌心死死抠着的黑岩矿被整块抢走。花娘和青娘好不容易长到十二岁,青娘在下矿时,也被一个对她们来说大得不得了的“大人物”给杀害,裤子上全是血,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在魔域帮人挖黑岩矿的人,无论男女,不只是苦力、受气包、也是一些魔解决生理需求的工具。

后来,青娘怨气深重,以身献给黑岩矿里一只蚕,她附在蚕里,和姐姐花娘一起,杀了所有欺负过她们的人,矿洞一片血猩,再将剩下的黑岩矿挖了大半逃出去……之后,花娘心狠手辣、妖艳美丽,成了魔域排名第四的花娘魔君,她手中的蚕丝染血就是妹妹青娘饿了,在嘻嘻地笑着:“姐姐,我想吃东西。”

云棠会想起这个故事,心情说不上愉悦,她大致已经习惯这样的事,但在心底暗暗想魔域就连黑化都要弄得那么沉重,魔域还有人的故事不惨吗?惨的听多了,只会让人产生不适,她难道就不配听点高兴老套的恶俗话本,以“后来,他们幸福美满”而结束?

云棠可不觉得自己审美低俗,只有蜜罐子里长大的人才喜欢看那些悲伤沉重、饱含深意的故事,像是她,就只愿意看点浅薄无聊的故事。

清源真君又道:“但是,榜上几乎没有十狱君的资料,只说没人能从他剑下活过,他的剑是轻是重,是快是慢一无所知,只知一定凶残霸道,大抵修的是杀伐之剑?”

鹤阳子道:“也罢,他来了修真界,我们多提防便是。”

他说完,又看着剑冢上空盘旋的飞剑深思。

玄容真君听他们说完话,对云棠道:“我为你身上罩一个护身结界,你进入剑冢,先在外沿游走,不要冒进,看见有缘的剑后先尝试沟通,记得,不要冒入剑冢深处。”

越厉害的宝剑越傲气,若要择主,必定伴随着宝剑本身的试炼。云棠现在只是金丹初期,宝剑的试炼对她来说太过危险,若是需要深入剑冢的试炼最好还是算了。

云棠点点头,紧接着,她身上就被玄容真君施加了一曾透明的结界。

云棠乖乖道谢:“多谢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