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白静中了那女人一掌,王云梦给她服下解百毒的药丸也无法彻底根除毒性,只能稍作缓解,拖个一时半会儿。
眼见白静不好,王云梦将人带回了府中。
秀雅大气的客房,充斥着苦涩的中药味。
香炉袅袅升烟,两种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感到了一种沉闷与窒息。
绣着枝叶繁茂并蒂莲的锦被中,躺着个面容寡淡的妇人,清秀的脸庞饱经风霜。这是一个历经诸多磨难的女人,现如今闭着眼眸,时不时的痛苦,令青烟般的淡眉紧紧纠结,形成深刻的川字皱纹。泛白起皮的嘴唇紫得发黑,显然是中毒的迹象。
她左手边坐着一个十岁大的小姑娘,她正是妇人的亲生女儿,名唤白飞飞。
只见她一身白衣,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如纸,气质柔弱,很是楚楚可人。因着几日忧心,眼下泛着淡淡青色。由于身心太过困乏疲惫,眼睛渐渐眯起,最后再也坚持,累得闭上了眼睛,趴伏在床头。眼珠在眼皮不时转动,可见睡得并不安稳踏实。
不知过了多久,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白飞飞幽幽转醒,神色些微迷茫,由于脸色太过苍白,无端的给人一种脆弱之感。倏忽,视角闯入一抹绯色,那抹颜色鲜艳如火,几乎要灼伤人的眼睛,白飞飞眨了眨眼睛,心里立马警惕起来,面上却不动声色。
“你是谁?”
她侧身转了过去,严严实实挡在床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视着对方,神情竟是那么的无辜与清纯,也许她天生长了一副让男人卸下心房的柔弱模样,亦或许她已初步领会到如何利用女人天生的武器使得男人放松警惕。
待看清对方容貌,微微一惊。
那是个八、九岁大的孩子,穿着张扬肆意,烈如火焰的绯衣,五官比女孩子还生得精致漂亮,琉璃般的眼睛透着一种可怕的睿智,朱唇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
现在的王怜花还称不上男人,所以白飞飞对付男人的那一招对他无用。当然,就算他大上个十岁,这一招对他不管用。不说白飞飞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男人风流归风流,却不能色令智昏,王怜花一项瞧不起那些因美色误事的男人。
看着白飞飞一系列动作,潋滟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开始的转身以及现在的松懈站姿,看似漏洞百出,实则滴水不漏,全身上下都在戒备,能够随时应付突发情况,当真毫无漏洞!
没想到十岁的白飞飞,就这般不简单。
眸中闪过一丝兴味,王怜花勾了勾唇,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道:“你是白飞飞?听下人说,你是我姐姐?”
白飞飞一愣,随之了然,看着冰雪可爱的男童,神色复杂,道:“你是王怜花?”
王怜花道:“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