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庸庸碌碌大半辈子,在人有意阻挠下,只能当杵作混口饭吃,所有的才华就此埋没,情绪转瞬低落不已,再也没了围观的兴致。
回到家,许老头借酒消愁,最终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岂料半夜大门被撞开,闯入屋子的两名捕快将他从榻上拽了起来。
想他五十好几的老人家,被人架着两条胳膊,跑了一路哟,老胳膊老腿遭了好一番罪!酒气还没过,许老头脑子不大清醒,哈欠连天的,压根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经风一吹,再这么一折腾,没到衙门便清醒万分。
“许老。”赵捕头见了许老头,礼貌地问了声好。
许老头臭着脸,不过对方那么客气,而且事出有因,他也不好说什么,待看到死者的死状,顿时来了精神。细细观察死者血肉模糊的心窝,啧啧有声,竖起了大拇指,道:“一击毙命,凶手的手法当真干脆利落。”
赵捕头眉峰一拧,道:“请您来是为了查看线索,至于凶手的杀人手法,您不需要多做赞美。”
许老头摸了摸山羊胡子,嘿嘿一笑,道:“职业毛病,见谅见谅。”
语毕,笑容一敛,开始认真工作。从工具箱中取出剪刀,把死者衣服一点点剪开。
不算宽敞的房间充斥着浓重的血腥气。
不久后,许老头瞪大眼睛盯着死者的心口,张口结舌道:“这,这是……”
验尸的场面不甚美好,赵捕头站在门外吹风,骤然听见许老头的惊叫声,立马回到屋中,问道:“他怎么了?”
许老头道:“他没有心。”
赵捕头眼皮一跳,凑近看了眼死者血淋淋的心口,那里什么都没有,心脏已不翼而飞!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不禁头皮发麻,似有寒气侵袭而来,浑身止不住发冷。
死者的死因实在叫人毛骨悚然!
调查死者身份的捕快很快回来,将调查到的情况禀于赵捕头。
“死去的青年叫吴继荣,京城本地人士,今年刚考中进士,参加完专门招待进士的宴会后,与两名同窗上了花船游玩,而后各自点了一位花娘……”
听完手下调查到的情报,赵捕头面色凝重,道:“花娘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