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哥。”好歹不咳嗽了,张无忌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你拿匕首干什么?”
宋青书道:“练习指头功夫。”
张无忌松了口气,还好,不是给他刮胡子。
宋青书咦了声,恍然道:“你该不会以为我拿匕首为你刮胡子吧?”
张无忌笑容尴尬,道:“其实,用匕首刮胡子很正常。”
在冰火岛那些年,爹爹和义父就是这么干的,小时候张无忌每次见了,特别紧张,原因是有次殷素素不小心,将张翠山的脸刮花了,看着满脸血的亲爹,四岁大的张无忌将那副画面深深刻入脑海,至今心有余悸,所以不大能接受用匕首刮胡子的操作。
宋青书颔首,失笑道:“确是如此。”
张无忌道:“师哥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
宋青书道:“用匕首刮胡子不算什么,我曾看到过有人拿菜刀和杀猪刀刮脸。”
张无忌:“……”
要不要这么强悍,骗人的吧?
张无忌继续吃饭,宋青书从随身带着的包袱中取出一块拳头大小的木头,低头雕刻。不出片刻,一匹栩栩如生的战马已然成型。
“原来师哥说的练习指上功夫是指这个。”张无忌抓了点澡豆,用以净手。
“感兴趣么,要不要尝试一下?”宋青书放下木雕,又道:“算了,还是先洗澡吧。”
宋青书跟掌柜订了间客房,抓着形象非主流的师弟,扔进了大浴桶中。
“……”衣服还没脱光就被扔进热水中的张无忌。
宋青书抬起胳膊嗅了嗅,烟火味与血腥气糅杂在一起的味道直冲入鼻,熏得他皱起眉头。他飞快脱下外衫,转身看了眼张无忌……的浴桶。
浴桶很大,完全可以容纳两个男人,大家都是男人,又不是基佬,坦蛋蛋怕什么?
但是瞄了要滴血的脸蛋,只能放弃这个培养兄弟情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