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总谢谢你了，我先走了。”

钱婷强颜欢笑：“你去吧，明天见。”

“明天见。”

钱婷目送方怡然上了奔驰车之后，下意识转眸看向坐在驾驶座的女人，只见对方也看过来了，还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对方黑眸里似乎闪过了一丝挑衅。

她的脸直接就黑了，显然是被艾默斓的挑衅给刺激到了。

……

“你怎么是从另一辆车下来的？”艾默斓一边开车离开，一边问道。

她的语气漫不经心的，压根听不出是何心情。

“哦，那个是我上司的车，正好我们一块离开的公司，她提出要送我，所以……”方怡然是个不怎么懂得拒绝别人的人，所以钱婷提出邀请之后她没推辞就答应了。

艾默斓认识了方怡然几个月，自然也知道她这个毛病，但看到她从钱婷的车上下来，多多少少有些不开心，她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这个时候后头已经没有了那辆玛莎拉蒂的身影，可她的心情依旧沉沉的。

“你跟她的关系很好？”

“还行吧，能说得上几句话。”方怡然顿了顿，想到黄朵和其他同事对钱婷的态度，迷茫地说：“只是我觉得有些神奇。”

“什么？”

“我的同事们似乎都很害怕她。”

“为什么？”艾默斓意外地挑眉，似乎对这个挺感兴趣的。

“我也不知道，大概钱总平常干练、对工作一丝不苟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吧。”

艾默斓默然不语，内心想的却是一般这样的人，疯狂起来才是最可怕的。

但她到底没说出来，怕惹方怡然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