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轶随便裹了件外套,端坐在沙发上,有些忐忑地看向宁文茵:“宁姨想和我说什么?”
宁文茵穿着真丝睡裙,披着一件针织披肩端坐在沙发对面。在她的面前,摆着一套茶具,此刻正咕咚咕咚地烧着水。
宁文茵俯身,伸手从一旁的瓷器茶罐里用小夹子取出十克左右的花茶,放在敞口的玻璃瓶里,等着水烧开之后,再拎起水壶慢慢地倒了进去,
淅沥沥的倒水声中,宁文茵仰头看了眼江轶,慢条斯理地说:“不着急,不着急,先喝杯茶再说。”
明明宁文茵什么都没说,江轶却莫名觉得有些心虚和害怕。她将两手放在膝盖上,有些惶恐地说:“宁姨……你有什么事就直接说吧。你这样,我有些害怕……”
宁文茵泡了一壶花茶,听她这么说,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含笑,看着江轶问:“你怕什么啊?你最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在自己敬爱的长辈面前,江轶深知有一条规则,那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江轶觉得,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她决定坦白。
她看着宁文茵,十分诚恳地说:“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不过可能给你惹了点麻烦。”
“江多宝那件事,是我做的。我看不惯他,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见到江轶老实承认了这件事,宁文茵倒是一点都不惊讶。宁文茵给她倒了一杯茶,笑眯眯地说:“知道啦,多谢小轶辛苦准备,替宁姨出气啦。”
江轶听到她这个语气,忽然松了一口气。她看着宁文茵,有些无奈地说:“果然……宁姨你还是知道了。”
宁文茵点点头,说:“上了热搜的事情,宁姨很难不知道。好啦,你也不要去想这些事情啦。那个孩子不可爱,会有人教训他的。”
江轶神情有些紧张:“那宁姨你……不生气吗?”
宁文茵笑了笑:“没什么好生气的啊。宁姨这个人呢,不太喜欢欺负人,也不会被人欺负。但是如果别人让我不高兴,我也会让人不高兴。小轶,你也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人不舒服对不对。”
宁文茵朝江轶眨眨眼,安慰她说:“好啦,宁姨受到的名誉损失,会找人要回来的。”闲着也是闲着,干脆让人去抢松山江家的项目好了。不然江流云的日子过得太舒服,就会忘记敲打枕边人,然后就又有什么阿猫阿狗来招惹她了。
江轶松了一口气,说:“宁姨不生气就好了,我还担心这个人,会让你的心情变坏呢!那他就更加万恶不赦了!”
江轶说得义正言辞,宁文茵忍不住噗嗤一笑,觉得她真的是可爱死了。
宁文茵眯着眼睛笑:“我是个心很开阔的人,不会因为无关紧要的事情弄得心情不愉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