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似霰起身走向了江轶,她单手撑在江轶的桌上,垂眸看着江轶和以前没有变化的字迹,轻轻问了一句:“写完了吗?”
江轶正在签自己的名字:“好了好了就快好了。”
签完之后,江轶把合同丢给了江似霰:“拿去盖章吧。”
江似霰伸手取过江轶的合同,垂眸看着她不说话。
江轶不明所以,仰头看着她:“还有别的事吗?”
江似霰松开了合同,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抚摸着江轶的面颊,问她:“刚刚为什么一直在看我?”
江轶的脸一下就红了,她忍着羞涩的燥热,开始狡辩:“谁看你了?我戴着墨镜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江似霰在她脸上捏了一下,笑:“我又没说是你戴墨镜时候看我。”
江轶被她噎了,这是才反应过来被套路了。她有些恼羞成怒,转过头不再看江似霰,冷哼了一声:“你还真的很自恋!”
江似霰也没生气,只是又抚摸着她的侧脸,将她的脑袋掰过来,和她说:“还好你没有说我自作多情。”
江似霰的目光十分温柔,不同于她妈妈那种带着母爱的柔和,也不是年长者对小辈的光环,那是一种仰望自己的爱人的眼神。
江轶被她看得心痒痒,甚至感觉到了害羞。在几天前,江轶还很确定江似霰的眼神不是在看她,可是如今她又有些不确定了。
倒映在江似霰眼里的是“江轶”,还是她。江似霰一直把她当成了“江轶”,还是相信了她的话她是异界的灵魂?
江似霰的爱,究竟是给谁的?
江轶胡思乱想,眼神也有些闪躲。江似霰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她的状态不对,她伸手拦住了江轶的后脑勺,顺势坐在了她的大腿上,倾身落下了一个吻。
江轶以为那会是一个深吻,身体不自觉地往后仰,连忙伸手抱住江似霰的腰,拖着椅子在地面上划出一道很大的声响。
结果没有,那只是一个很浅的吻。仿若蜻蜓点水,在她唇上一触即逝。
唇上的柔软离开的时候,江轶抬头,有些茫然地看向江似霰。
怎么回事?不亲了?往常江似霰不都是会压在她身上,像个欲求不满的人孜孜不倦地向她索求?今天怎么就忽然变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