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年纪轻轻晋入元婴境”又“死在试炼”的“来自一流世家”之辈,当真不多。
这人的死要么有些龃龉,要么就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所以自己才不知道。
又有人提起离恨宫,说他们内门收徒极为苛严,无论男女必须容貌标致,几位门主的亲传弟子更是个个堪称绝代佳人。
年轻人们对这话题极有兴趣,然而他们的父亲在座,又不好说得特别过火。
苏旭也听得津津有味,直到酒席散了,少爷小姐们颇为不舍地离去,好几个人对她投以注视,分明有话想说,最终还是没敢凑上来。
“他们想问你万仙宗内门六峰收徒规矩,又怕触及那事——哼,不成器的东西,若我当真还在意,也不会宴请仙君。”
秦萧略显清冷的语声传来。
苏旭也明白这么个道理,“方才我就想告诉前辈了,那魔修业已伏法。”
她又说起魔修死得只剩下金丹。
言下之意是不知道你秦家有什么宝物被他抢走,但那东西不在我们手上。
——要么是那魔修藏起来了,要么是魔修已经使用或者戴在身上,如今灰飞烟灭了。
秦萧显然是听懂了,却也不接话,只是引她去水榭中品茶。
微风徐来,湖面上碧荷摇曳,水畔梨花盛开,远望宛如十里雪海。
有人上前倒了茶,茶汤如春笋初剥,透着淡而清澈的绿色,落入瓷白的玉杯中,仿佛雪涛滚动,涎玉沫珠,又似香兰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