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郁想了想,觉得程嘉言说的也有道理,他也没弄明白程嘉言究竟是怎么生出来的,最后摸摸程嘉言的脑袋,对他说:“爸爸说的事真的。”
程嘉言一张小脸看起来非常严肃,他对程郁:“爸爸,愚人节早就过去啦。”
程郁的嘴角露出一点笑容,不过转瞬即逝,他继续对程嘉言说:“另一个父亲确实是盛柏年,这其中的愿意爸爸查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查明白,所以与你也解释不清楚,如果以后你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去找他,他如果不相信的话,你们就去医院做个亲子鉴定。”
程嘉言觉得程郁这些话说的有些奇怪,如果他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难道不是应该先来找自己的爸爸吗?
以他这个年纪,应该还遇不到程郁都解决不了的问题吧。
眼前的程郁奇奇怪怪,程嘉言的心中莫名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而他没有办法阻止。
而他的预想很快就成为了现实,他听见程郁对自己说:“爸爸下个月要出国一趟,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你在程家如果和爷爷闹了没有办法解决的矛盾,你可以去找他试试,他的号码我已经在你的手机上存下了,微信也推送给你了,你晚上的时候加一下,他应该会同意,他常住的几个地方,还有公司住址,我也全部发给你了。”
程嘉言傻眼了,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程郁,至于程郁后面说了什么话,他完全没有听清,他问程郁:“爸爸出国做什么?”
程郁对他说:“有点事,以后会告诉你的。”
程嘉言心里莫名慌乱起来,他的小手抓住程郁的衣角,紧张地向程郁询问:“爸爸要走多久?”
“应该要很长一段时间吧。”
程嘉言的表情瞬间失落了起来,像是刚刚出生就被丢开的幼崽,他看着程郁,小嘴微微撅起,有点可怜。
程郁向来最受不得他露出这一副表情来,从前只要程嘉言一这样,几乎他所有的要求程郁都会答应,只是这一次实在不行,他不想自己死在程嘉言的面前,不想他看到自己破破烂烂、满是鲜血的尸体,他安抚程嘉言说:“到时候爸爸给你寄明信片,好不好啊?”
程嘉言低着头,闷闷地说:“我不要明信片,我要爸爸,爸爸我现在英语已经很厉害啦,我可以跟你一起出国呀。”
程郁摇了摇头,拒绝他说:“不行,你要在国内好好读书。”
程嘉言的一张小脸皱得跟苦瓜似的,他实在舍不得让程郁离开,他总觉得程郁这一走,可能再也不会回来。
这样的担忧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他的心上,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咬了咬唇,过了好一会儿,又向程郁问道:“爸爸什么时候走啊?”
“下个月吧。”程郁说。
“我还是想跟爸爸一起去,我现在都放暑假了,不会耽误学习的,而且我很聪明的,下学期要学习的东西,我很快就会学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