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闲着没事在网吧通宵,突然闯进一堆持枪带棒的混子,老板劝了没用说要报警,他们就把角落几个滑头滑脑要溜的家伙逮了个正着。元羡则受了无妄之灾——被认错,给人敲了脑袋。
该帮派老大对付敌人的手段之一,是让他们在“八荣八耻”的立牌下罚站俩小时。元羡从前闻所未闻,如今长了见识。
后来他被塞了两百块钱。
“对不住了啊兄弟,”那老大回头瞪了先前监视元羡的手下,转脸诚恳道,“小孩子不懂事,兄弟买根烟抽抽。”
蹲到腿麻了,元羡就站会儿再接着蹲,始终没敢玩手机。在等待了一个多小时,确切地说,是七十二分钟后,他心心念念的姑娘从远处跑了过来。
他便慢慢悠悠地站起来。虽然有点晕头,但他还是认出了她。
公交来得快,上车的人又不多,她很可能赶不及。他计算着步伐,恰拦下将闭的车门。
气喘吁吁的姑娘紧跟着上来,淡淡的香气越过肩膀弥散开来。
元羡脑子热热乎乎,像炖了两小时的牛腩。
“投币。”司机见他半天没反应,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