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外公和颜晋耘的表情都太一言难尽了,巫慎低落地放下月琴,说:“我可能就是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吧……”唉,他真的很想亲自给颜晋耘伴奏,哪怕一回也行。
宋外公正要点头,就听颜晋耘斩钉截铁地说:“哪里是你没有天赋呢?我承认京胡和月琴都是很好的乐器,它们历史悠久、底蕴深厚,但它们适配性太差了。它们就像是一把钥匙,只能开启少量的几把锁。它们竟然没有被做成万能的钥匙!看看我们阿慎的这把锁啊,这样举世无双的锁是真实存在的吗,果然用一般钥匙打不开啊。”
宋外公:“???”
第一次听见有人把“这门乐器的入学门槛太高了,你没有天赋,学不了”说成这样的!不过,这话说得再具有艺术性,意思还是那个意思,还是在说巫慎没天赋嘛!举世无双?对,就巫慎这没有人比他更差的音乐天赋,确实也称得上是“举世无双”了。
宋外公转头看向巫慎。
额……巫慎已经熟练地踩着颜晋耘铺好的彩虹屁,开开心心地飘上天空了。
宋外公:“……”
过了几天,宋怀森那边的事情敲定,直接给巫慎弄了一个研究组成员的身份,拉着他进了实验室。毕竟巫慎是能一字不漏地背出二代特种钢研究成果的人,曾为国家立了大功,宋怀森又只有他这么一个嫡系弟子,就不能用寻常眼光去看他,因此他的加入并没有引起他人的反对。但有一个,巫慎进了研究团队,就必须吃住都在研究所了。他们研究所外头是有哨兵站岗的。这意味着巫慎要和颜晋耘分开一段时间了。
巫慎凭着实力成为了宋怀森的第一助理,小组里剩下的那几位研究员,哪怕生理年龄已经足够给巫慎当爹妈了,一个个都还很认真专业地听这位第一助理的调度。
实验室内的工作其实大都很枯燥,需要有足够多的耐心,为了取得成果,有时候要做成千上万组的失败实验。这对于实验者的心理状态是一种严峻的考验。但巫慎心理素质极好,从来不见他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大家都觉得他是一个天生的研究者。
宋怀森就很欣赏巫慎这点,但吃饭时他也忍不住逗逗巫慎:“你怎么不笑一笑?”
巫慎沉默地看了宋怀森一眼。
宋怀森饶有兴致地说:“那我换个说法,自从离开家入驻了实验室,你好像就没有学过什么胸椎、颈椎的了,不学一学吗?”天知道,当他刚刚从外国回来时,看到巫慎笑得那么开心,他都吓呆了!后来他才知道,巫慎好像只喜欢在他外甥面前笑。
“学一个嘛!给老师一个面子?”宋怀森继续逗着巫慎。
巫慎想了想,觉得确实应该给老师一个面子,点点头说好,然后面无表情地盯着宋怀森看了三秒。三秒钟后,他低下头继续扒饭,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学好了。
宋怀森哼了一声:“你的表情压根就没有变过!明明什么都没学!”
“我学了。我学的是乌龟的脊椎骨和肋骨。”巫慎认真地纠正,“哦,就是龟壳。”
坚硬到难以变形的龟壳,他学得多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