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扶眨眨眼,将地上的铜板捡起来,嘴里嘟哝道:“这正反两面不都一样?怎么区分的啊?”
司马衷嘻嘻笑着指了指自己心口:“在心里区分。”
又皮!
周扶朝他翻了个白眼,不理他了。
司马衷感觉到他不配合自己怪没劲地,凑到周扶身边,神神秘秘地说道:“你不问问我想做什么?”
“先误导王猛,让他不得不立新君,然后把苻坚送回去,到时候秦国会内乱一阵子,”周扶的政治敏锐度异常活跃,他几乎是一点就通。
司马衷大感无趣,摇头叹道:“哎,周泰如今长大啦,阿爸没什么可教你的了。”
周扶额头突突地跳,气呼呼地抄起手边的奏章往司马衷脸上砸去!
你等着,等小史来了,我绝不!会帮你!
另一头,王猛接到苻坚自尽的消息险些昏死过去,口中大骂司马衷言而无信癞皮狗,只可惜身为儒者的王丞相实在是不太会骂人,便是他骂得再难听,对司马衷来说也是不痛不痒。
半个月后,王猛请周帝释放苻丕的使者再次被周人扣押,想不到办法迎回苻丕的王猛,不得不为了稳住国内的局势而扶持苻晖上位。
苻晖上位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清扫朝中势力,过河拆桥的本事大大的有,气得王猛都卧病在床了。
司马衷这头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派人将被他们“救”回来性命的苻坚送回了秦国。
自此,秦国大乱。
司马衷私底下找到慕容冲,神神秘秘地问他:“你想不想带兵攻打秦国?”
“你要攻秦?”慕容冲惊讶道。
“我如今捞了这么大一笔钱,还搅乱了秦国的浑水,苻坚恨都恨死我了,趁他病要他命!还不趁机把他给灭了,免得夜长梦多。”司马衷严肃地说道:“在苻坚稳住秦国局势之前,秦国如今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既然如此,你直接派兵即可,何必来问我?”慕容冲奇怪道,他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晋王来征询意见。
果然,司马衷小声说道:“周泰做事比较保守,有些瞻前顾后,这个时候需要推上一把,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