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连川指了指钉子脖子侧面的一道暗青色的痕迹,“而且这不是跟老鬼在一起的那种原住民……”
连川又拉起钉子的手,把袖子推上去,钉子手腕上也有两道这样的痕迹:“这是老鬼说的,被感染了的那些原住民。”
宁谷几乎是趴到地面上,死死盯着钉子身上的这几条暗青色的痕迹:“你是说……”
“如果团长不让他保持现在这个状态,”连川说,“他已经死了。”
“你是不是在骗我?”宁谷猛地转过头看着他,“是不是怕我找团长麻烦?怕万一我给你惹上什么麻烦?”
“你把我的话,在脑子里过一遍。”连川说。”
宁谷瞪着他。
“我不怕惹麻烦,”连川说,“我能处理任何麻烦。”
宁谷还是瞪着他,没有说话。
“过一遍,”连川站了起来,转身往坑边走过去,“过十遍也行。”
老鬼的圆球滚到了疯叔身边,圆球上的原住民正在解体,一个一个从圆球上跳下来,隐进四周的黑雾里。
全部原住民都离开之后,老鬼坐在了地上,身上一个一个黑色的伤口清晰可见。
“这些参宿四弄的伤多久能恢复?”老鬼看着连川。
“几天,”连川说,“不影响行动。”
“什么意思?”老鬼问。
连川没出声,把袖子捞开,露出了手臂上一个黑色的伤口。
老鬼愣了愣,突然笑了起来,破碎的笑声在风里吹出很远,最后才叹了一口气:“不愧是参宿四。”
宁谷过了很长时间才动了动,把钉子从浅坑里抱了出来,放在了坑边,又把那个带红边的护镜戴到了他脸上。
然后走到了连川面前:“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