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肉

第33节(2 / 2)

男人冲了澡出来,衬衣还没扣上, 带着女孩沐浴露的清香, 走到她身边,手臂一拢从身后抱了她,完全不顾他热热的身体还带着水珠。

她涂唇膏, 涂好了,小嘴儿一抿,无动于衷的样子。张星野笑了,怕坏了她的妆,嘟嘴示意性地啄了一口,“好了,你这就是文字狱,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小混蛋!昨晚抱着她,美得他心口疼,一下没把握住漏了句“我想你”,当时立刻就意识到错了,没等那小眉蹙起来,翻身就把她压下去。捂了她的嘴巴,不许她发出一点声音,这样才得继续。

激烈的运动,两人很快就越过了语言的交流,可明显那小脑袋里还存着那句话,一副不能完全专心接受他的样子。他看着好气,又好笑,刺激得他低头咬她,强迫似的快//感,一次又一次,做了好久。

到最后,她黏黏的,根本动不了,乖乖在他怀里睡了一夜。清早,没遮好的窗帘漏了阳光进来直接刺着他的眼,他不敢动。直到她醒了,睁开眼睛,安静地抱了一会儿,然后起床洗澡,吃东西,一直没什么表情。连平常礼貌地说好吃都不肯了,现在抱着,他当然不能再放过机会,“要允许我申辩,是不是?”

“我有言在先的。”

“可你也知道咱们还没睡腻,这种事最难忍,多少天没有了?还有几天你就又要来姨妈了,我急着赶回来肯定是想啊,总不能直接说,”说着他凑到她耳边色眯眯地吐出三个字,她立刻咬了小牙,他忍了笑,“你看看,你也不爱听吧?所以,这个字必须放行。”

他无耻起来,季萱知道是她招架不住的,轻轻抿了抿唇,“不要延伸就行。”

“季萱,”他一挑眉,“人家都是被‘害’妄想症,你是不是总有被‘爱’妄想症?”

她一愣,嘟了小嘴白了他一眼。

“你呀,一个女孩儿家,不温柔,不可爱,不会撒娇,张嘴就惹人生气,我凭什么啊,找虐么?”

这话任何一个小女生听了都得气得咬人,可她的小脸越听越柔和起来,放心似的小模样反倒把他给看咬牙了,一把把她转了过来,低头就吻,她立刻撑了手臂,“别,我要出门了。”

“就亲一下。保证不把妆给你弄花。”他点了点她的唇,“这个,一会儿补一点不复杂吧?”

说着,他竟然轻轻咽了一下口水。不知怎么的,季萱有点想笑,大男人像个求吃糖果的孩子。

她眼帘微微一搭,他知道这是默许了,低头,轻轻啄上去。

一点点粉色腻腻的唇膏,甜甜的女孩味,他吮着,想咬,可是她嘴巴太小,怕给她花了妆,他皱了眉,小心翼翼的……

他越舔越往下压,她不得不往桌上靠,腰弯得厉害,撑不住,双臂一下搂了他的脖子。

他忽然不动了,就这么刁钻的角度,贴着。

她的气息,温度,完全在他口鼻中,涂了睫毛膏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眸中还是那么清静,映着他的眼睛,却不肯让他进去。

他温柔地吮着,毫不介意。这是一块小硬骨头,他得慢慢啃。不着急,他做菜向来喜欢文火慢炖……

……

本来季萱是打算步行的,可是等那个家伙磨磨蹭蹭地穿好衣服、打扮光鲜离去,时间已经晚了。其实,她在画坊只是帮忙,钱收得很少,而且只在后院工作,所以从没有上下班时间的限制。可是今天刚才坊主却破天荒地发了个信息问她什时候到,说有事。

阿婆已经出门去买菜了,季萱匆匆锁了门,叫了个车往画坊去。

寒假已经结束了,上午没有课,所以画坊很清静,季萱刚一进门就看到坊主在跟一个男人说话。听到进来,两人都看过来。看着那张英俊又诚实无比的脸,季萱不觉蹙了下眉。

“季萱!”

不知他们两个先前在聊什么,总之,坊主姐姐从没有看到季萱这么高兴过。

“这位是梁先生,这就是那位画师,季萱季小姐。”

“季小姐,你好。”男人微笑着点头,一贯的彬彬有礼,只是现在显得比那天夜里的突兀和认真更多了绅士般的矜持。

很显然,他没有告诉坊主他们之前的渊源,季萱抿了下唇,笑笑,“你好。”

“季萱,梁先生找你有事,等了半天了,你们到我办公室去谈吧。”

“多谢。”

看男人道谢,一本正经做公事的样子,季萱看了看,对他说,“还是到我工房来吧。”

“也好。”

“好,那你们去。”

……

来到后院,穿过天井进了工房,季萱把挎包摘下,男人跟着进了门,“请问,门要关上,还是保持打开?”

季萱回头,“开着吧。”

男人走过来,面对面。只有两个人了,脸上的表情明显不似刚才那样客套,笑容有点尴尬,“季小姐,我希望我这次来没有太唐突,让你不愉快。”

“我说了,我没有兴趣再结识朋友。”

“哦,不,你误会了,我这次来,是有别的事。”

“别的事?什么事?”

“上次那套小漫画,我非常喜欢。我想问:如果可以,你有没有兴趣出版?”

季萱笑笑,摇摇头。

“季小姐,我可能问得方式不对,我是说,我可以出版你的画册,你愿意商谈吗?”

“梁先生,我记得之前就已经跟你说过:我不是画师,不卖画。”

一句耐了性子的解释,她连脸上礼貌性的笑容都变得冷淡,谁知,他闻言却笑了,而且完全没有了尴尬,竟像是很欣慰,又熟识的感觉。季萱有点无奈,这个男人很有意思,他穿着考究,举止儒雅、谦和,不像普通上班族,可是却无时无刻不让人觉得他很真诚,哪怕他的话唐突、尴尬,也会给人一种完全实话、甚至天真的感觉。

“你笑什么?”季萱问。

“我记得的。你之前说的话我都记得的。刚才,更证明,我对季小姐的印象是一点没错的。”